南泰都城十里原,乃由四大核心要地紧密联结而成,彼此倚重,相互为援,共同构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位于中央的,便是那赫赫有名的南泰都城——红月城。
其左侧,摄魂峰之巅,贪狼殿傲然矗立。
右侧,则是万仞峰上的七杀堂,气势汹汹,与贪狼殿遥相呼应。
而破军阁,则深藏于红月城之内,与前三者遥相呼应。
苦行禅师所隐居的深渊沟壑蛇谷,隐匿于摄魂峰与大孤峰之间的幽深峡谷之中。
若要拜访苦行禅师,则必先深入南泰都城的核心腹地——十里原,再沿着大孤峰那陡峭的山脚,依据黑白二蛇昔日引领秦烈与诸葛言冰出谷的神秘路径,方可踏入那神秘莫测的蛇谷。
诸葛言冰与秦烈二人,经过数日的跋涉,穿越了瓶州的广袤大地,终于踏入了南泰六州的疆域。
进入六州,眼前的景象却令人心惊不已。
六州之地,昔日繁华已逝,如今只剩下空城与荒凉。
百姓们或逃或散,或因食物匮乏而饿死城中,整个六州仿佛被一层死寂所笼罩。
王犬与拓跋景元的那场决战,更是让越州城外数十里内尸骨遍野,白骨累累。
这场战事,不仅让双方损失惨重,更使得六州之地沦为了一片废墟。
如今,双方军队均不敢轻易踏入这片荒地,只是远远地互相观望。
一旦有一方出兵,另一方定会倾尽全力反击,争夺这片残破的土地,如此僵持不下。
二人一路前行,所见皆是逃难途中饿死者的白骨,曾经那些水流潺潺的溪流、如今却几近干涸断流。
六州的百姓们,不知何时会再次遭遇战火的洗礼,纷纷逃往附近的州郡以求庇护。
而红月城附近,更是聚集了大量的难民,百姓们都希望在这座坚城之下找到一处安身之地。
二人沿途试图补充干粮,却发现沿途的店铺早已关门大吉。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尝试捕猎野物以充饥。
然而,一路上的野物少之又少,几乎都被逃难的难民们捕食殆尽。
就连树皮和野菜也被啃食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和贫瘠的黄土
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十里原,难民的身影也愈发密集。
这些难民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搭建起简陋的帐篷,支起一口口小锅勉强维持生计。
每当诸葛言冰与秦烈骑着骏马经过时,难民们都会投来渴望的目光,但他们也似乎看出二人可能身怀武艺,因此不敢轻易上前乞讨或抢夺。
诸葛言冰与秦烈历经数日艰苦跋涉,终于抵达了南泰都城所在的十里原。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令他们大为震惊。
十里原已然被南泰军士全面戒严,一道道坚固的栅栏如巨龙般蜿蜒,将难民们无情地隔绝在外。
军士们严阵以待,手持兵器,四处巡逻,驱赶着试图靠近的难民,不让难民靠近十里原。
诸葛言冰见状,连忙勒紧马缰,使前行的马匹稳稳停下。
秦烈因失明无法视物,却在这段时间修习三息之法后,听觉却异常敏锐,他察觉到诸葛言冰的停驻,也随之勒马,轻声询问道:
“前方似乎有阻碍,究竟发生了何事?”
诸葛言冰取下腰间的水壶,轻轻摇晃,发现仅余最后一口水,她毫不犹豫地递给秦烈,解释道:
“南泰军士已将十里原封锁,外人一律不得进入。看来,我们得另寻他径前往蛇谷了。”
秦烈接过水壶,浅浅饮了一口,感受到那珍贵的清凉滋润着干渴的喉咙,随后他留下半口水,递回给诸葛言冰,提议道:
“我们得找个知情人问问具体情况,或许能有其他办法。”
诸葛言冰点头赞同,将手中的缰绳递给坐在马背上的秦烈,自己则轻盈地翻身下马,走向一位看似年迈的老妇人。
她轻声问道:
“大娘,请问这附近哪里有水和干粮可买?是否有客栈或店铺可供住宿?”
老妇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打量着眼前的诸葛言冰,目光最终落在秦烈手中牵着的两匹骏马上,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咽唾沫声。
随后,她紧紧握住诸葛言冰的手,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祈求:
“姑娘,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身上可还带着吃食?我和我孙子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