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掌柜倒是行事果决,接过长棍后便双目凝神,双手熟练地略作把玩,其动作行云流水,姿态娴熟,仿佛这长棍在他手中已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摩挲。不消片刻便令陈池眼界大开。此棍形制独特,全长约六尺四寸有余,那长度恰似一条蜿蜒的小龙,静卧时亦有威严之势。棍身七分为纯净的素白,宛如冬日的初雪,无暇且纯净;三分则隐隐现着深沉的乌光,恰似暗夜的幽影,神秘而深邃。色泽对比鲜明,视觉冲击强烈,极为引人注目。
尤为令人瞩目的是,其乌黑一端巧妙地内藏着纯钢打造的尖锐枪尖,那枪尖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寒芒,宛如星辰的冷光。只需轻轻一按暗藏的机关,瞬息间便可由棍变枪,实乃攻防双用的奇妙奇兵。而另一端,那洁白无瑕之处亦暗藏有精巧机关,不仅能弹射细小却致命的钢针,那钢针细如牛毛,却能在瞬间夺人性命;甚至还能喷射出令人防不胜防的其他暗器,诸如飞蝗石、铁蒺藜等,每一种都能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乃至喷洒出具有迷惑或杀伤效果的毒粉,那毒粉无色无味,却能在不知不觉中让人陷入绝境。其设计之精妙绝伦,构思之巧夺天工,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老夫在这行当摸爬滚打数十载,如此匠心独运、巧夺天工之兵器,实乃生平初见。”掌柜言语间满是毫不掩饰的赞叹,他的口才堪称一绝,声音洪亮且富有感染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对这长棍的痴迷。推销之术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一番话语说得滔滔不绝,绘声绘色,仿佛这长棍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珍宝,引得陈池不禁心生涟漪,不由自主地伸手轻抚棍身,那触感光滑而微凉,犹如触摸到了千年寒冰,令他心中一阵喜爱,低声询问道:“此物价值几何?”
“一言为定,一千两白银!”掌柜毫不犹豫,爽快地报出价格,那语气坚定而自信,仿佛认定了这已是一个十分公道的数字。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陈池,试图从陈池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对价格的认可。
然而,陈池闻言,面色瞬间微变,先是一阵惊讶,那惊讶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随后眉头紧皱,仿佛两条纠结在一起的蚯蚓,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竟是不加思索地回了一句:“失陪了。”随即果断地放下长棍,转身便欲离开。这价格对他而言,实在是高得离谱,简直是天文数字,犹如天上的星辰般遥不可及。
掌柜见状,顿时慌了神,急忙伸手扯住其衣袖,脸上依旧笑容可掬,眼中却流露出急切之色,再度劝说:“壮士且慢,价钱之事尚可商议,不如您开个价如何?”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那笑容也变得更加谄媚。
陈池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戏谑的微笑,淡淡地说道:“此棍虽看似华丽非凡,实则中看不中用,棍体轻盈有余,坚固耐用不足,恐不耐久用,顶多月余便需更换,故我愿出价十两白银,已是极尽人情。”他的目光清澈而坚定,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此言一出,掌柜顿时呆立当场,一脸愕然,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两颗即将滚落的铜铃。显然未曾料到今日会遇到如此犀利的砍价高手,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对,嘴巴微张,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际,一阵如雷贯耳的声音自后方轰然响起,震得在场之人皆心神一凛。那声音恰似夏日的惊雷,突如其来,令人心惊胆战。陈池下意识地回首望去,只见一魁梧大汉赫然立于眼前。此人身高八尺有余,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以巨大的压迫感。腰宽十围,仿佛一棵粗壮的老树,充满了力量与坚韧。手脚粗壮有力,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宛如巨灵神下凡。
其面容虽非中原人士常见的模样,高颧骨,深眼窝,鼻梁挺直,却无丝毫凶悍之气,反而在其粗犷的外表之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憨厚。那憨厚并非愚笨,而是一种未经雕琢的质朴与纯真。
大汉自来熟地伸手接过长棍,随意地舞动了几下,动作看似随意,却隐隐带着几分威猛之势。棍风呼啸,仿佛能撕裂空气。随后微微摇头,笑着说道:“确是佳品,只可惜于我这等粗人而言,略显轻巧了些。”他的声音洪亮如钟,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陈池上下仔细打量,心中暗自惊异,此人身形如此魁梧壮硕,衣着却异常讲究。身着上等的鲁绸,那绸缎光滑细腻,在光线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上面绣着的花纹精美绝伦,针脚细密,绝非一般工匠所能为之。脚踏精致的官靴,靴面上镶嵌着几颗宝石,闪闪发光,其款式竟与朝廷密探所着的血滴子极为相似,令人不禁浮想联翩,对其身份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