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气中回荡,预示着访客的到来。不久,一道身影在门外显现,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某种决心。
“门未上锁,请进。”陈池缓缓起身,同时将天机棍自然而然地横握于手中,话音未落,门扉已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材短小,体态浑圆,宛如四方之石般敦实的男子。
此人的面貌之奇异,已非“丑陋”二字所能概括。他的五官扭曲,面容崎岖不平,其形貌之奇,几近于畸形之态,令人不禁遐想,若非生而为盗,又何以至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与狡黠。
“寨主,救我于水火!”巴龙见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奋力挣扎,试图挣脱束缚,大声呼救,却只见那人反手一挥,一记响亮的耳光瞬间让他晕头转向,脸上立刻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失去了继续言语的能力。
陈池心中暗笑,这位兄台的智商,委实令人堪忧,竟以为此处是黑风寨的领地?殊不知,他们的首领此刻正乔装打扮,力求低调行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尔等何人?为何要与我黑风寨为敌?”那肉墩般的男子,焦大,对巴龙的呼救置若罔闻,只将凌厉的目光如利剑般投向陈池。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狠厉,仿佛要将陈池刺穿,“你可是镇远镖局派来的?哼,倒也有几分胆色。”
面对焦大的威胁,陈池不以为意,只是轻叹一声,轻轻摇了摇头道:“若我真欲与你们为敌,巴龙此刻早已不在人世。他的项上人头虽不及你等珍贵,但在官府悬赏之下,亦值数百两白银。然而,我此行并非为了取他性命。”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畏惧。
言毕,陈池微微耸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继续说道:“实际上,我是受人之托,要将一封密信,亲手交予黑风寨之主,即你的手中。”他的目光坦诚而直接,直视着焦大的眼睛。
焦大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疑惑与警惕,他的目光在信封和陈池之间来回移动,似乎在判断这其中是否有诈。他缓缓伸出手,准备接过那未知的信函。心中暗自揣测,这位看似平凡无奇的送信人,究竟怀揣着怎样的秘密与目的?而那位能够差遣他前来送信的幕后之人,又是何方神圣?
至于焦大本人,尽管其身形矮小,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尤其是他那一手黑沙掌,据说已练至炉火纯青之境,掌风带毒,触者无不立毙当场,令人闻风丧胆。然而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封突如其来的信件所吸引,一场未知的较量,似乎正悄然拉开序幕。
陈池谨小慎微,不敢与对方有丝毫肌肤之亲,唯恐中了圈套,遂将信封轻轻置于桌上,示意对方自取。那山匪首领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迟疑地撕开信封,匆匆扫视内容,随后陷入沉思,半晌无言。他的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着信中的内容所带来的影响。
陈池耐心等待,神色自若,虽内心戒备,却也深知此地乃官府要地,对方若敢轻举妄动,无异于自投罗网。他暗自思量:“在这等地方滋事,莫非他还想安然无恙地返回黑风山?”
“此事我需慎重考虑。”焦大终于打破沉默,言辞含糊,留有余地。陈池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微微点头,语气温和地说:“自然,我只是奉命送信,您的答复,我定会如实转达。不过,若能有一封回信,想必我的雇主会更为安心。”他礼貌地指向桌上早已备好的文房四宝,示意对方随时可用。
焦大再次冷哼一声,拿起笔来,龙飞凤舞,寥寥数语,便完成了回信,随后将信纸折叠整齐,放回原位,语气淡漠地问道:“那么,你我之间,现在该如何了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
“简单,你我各安天命,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小桥,从此天各一方,不复相见。”陈池淡然一笑,回答得洒脱自如,仿佛对一切都毫不在意。
焦大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有所领悟,又不无讥讽地说:“你特意在此设伏,捉我手下,莫非是害怕踏入黑风山便无法全身而退?”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哎呀,大佬您威名远播,我这心里头自然是敬畏三分。”陈池故作夸张地拍了拍胸口,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焦大面色一沉,不再言语,一把抓起身旁的巴龙,轻而易举地扛在肩上,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慢走不送。”陈池心中暗喜,表面却不动声色,待对方背影消失后,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正当他准备收拾桌上的回信时,一股莫名的寒意突然从背后袭来!
“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