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那寒风如同锋利的冰刀一般,狠狠地刮在陈池的脸上,带来一阵刺骨的疼痛,仿佛要将他的肌肤割裂。然而,这并没有丝毫影响到勇士们的决心和行动。他们默默地执行着任务,为的是保护自己的家园和同伴们的安全,为了心中的信念,他们无所畏惧。这是一场无声的战斗,却充满了坚定不移的决心和视死如归的勇气。在凛冽的寒风中,风势如刀割般吹拂在脸上,带着漫天的沙尘,让人难以睁开双眼。这种恶劣的天气,对于曾经在戈壁滩历经艰险的陈池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他早有预料,因此穿得严严实实,头脸都遮蔽得密不透风,仿佛整个人被厚实的毛袄子包裹了一圈,看上去胖了不少,与这地方寻常的游牧人并无二致。他的脚步在沙地上留下浅浅的痕迹,很快又被呼啸的风沙无情地掩盖,仿佛他从未涉足过这片土地。
哈萨克部落的警觉性令人赞叹。当他们小心谨慎地行进至距离营地两百米处时,陈池便敏锐地注意到周围沙地上布满了精心布置的捕兽夹,那锋利的锯齿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无情的光芒,仿佛在向他们发出警告。显然是为了防止凶猛的狼群贸然闯入,保护家畜免受侵扰。而在营地最外层的毡包周围,更是立起了坚固的竹制篱笆,使得部落的防御措施显得格外严密。夜幕下,有人手持火把来回巡逻,那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跳跃着,如同鬼魅的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一举一动。这一切都表明,这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强大部落。如果贸然行动,晋威镖局恐怕会遭受惨重的损失。
然而,既然已经来到这里,若不进行一番探查就无功而返,恐怕无法向霍元龙交代。虽然陈池并不惧怕他,但出于谨慎周全的考虑,他还是决定留心观察一番。无论是传闻中的高昌宝藏是否真实存在,都足以让人一探究竟。他的心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跳动都带着紧张和期待,仿佛是战鼓的低鸣,激励着他勇往直前。
他小心翼翼地顺着沙坡斜下,运用四象步法,如同轻盈的鬼魅,尽量不留下任何痕迹。他迅速而又悄然无声地穿越营地的空隙,如同穿梭在黑夜中的幽灵,避开一切可能引起注意的声响和动静。潜行至最边上的毡包旁,他的动作轻柔而敏捷,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毡包的缝隙中透出昏暗的油灯光亮,他如同一只警觉的猫,轻轻将耳朵贴在毡包外,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那毡包的外皮在风中微微颤抖,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计爷爷,白天客栈里的那些人是什么来头?”一个年轻的女声传入耳中,虽然口音有些偏颇,但仍可以清晰地听出是来自中原的姑娘。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是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充满了不安和恐惧。她的声音轻柔而细微,仿佛害怕被这黑夜中的任何存在所捕捉。
“其中一个是马贼,名叫霍元龙,是出了名的穷凶极恶之人。”另一个声音回应道,也是略显蹩脚的中原话。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岁月的沧桑和沉重,仿佛承载着无数的故事和秘密。那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陈池心中一惊,从二人的对话中敏锐地察觉出,他们似乎早就对四平客栈的情况了如指掌。他怀着好奇和疑惑,将眼睛移到透风处悄悄一望,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里面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女扮男装的姑娘,虽然头脸被刻意涂抹得黝黑,但依然难掩其秀美的轮廓,尤其是那一双灵动非凡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聪慧和警惕的光芒。她的眼神中透着不安和迷茫,仿佛迷失在这茫茫沙漠之中。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在思索着无法预知的未来。另一个则是四平客栈中与自己同坐的那位佝偻老人。莫非哈萨克人已经得知了晋威镖局的计划?这让陈池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在陈池的内心深处,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这些从小就生活在马背上的游牧民族,论及骑术和箭术,他们无疑是顶级的高手。他们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沙漠中自由驰骋,如同风中的沙砾,难以捉摸和掌控。然而,这个念头转瞬即逝,被陈池自我否定了。他们人数众多,对这片地理环境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心纹路,不仅能够一边暗中观察,一边迅速调动救兵,更有可能在半路设下埋伏,堵住晋威镖局的去路,将其人员一一射成刺猬。
这时,那位姑娘带着几分惧怕,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般问道:“马贼?他们来大漠做什么?难道是……来抓我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不解,仿佛一泓清澈的泉水被恐惧的阴霾所笼罩,失去了原本的清澈和宁静。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显示出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