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话题,笑道:“程灵素也随胡家父子前往关外了吗?呵呵,她这一去,倒像是新妇回门,只是……”他的笑声爽朗而明快,试图化解刚刚的尴尬气氛。
“休要胡言!”苗若兰打断了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反驳道,“程姑娘容颜出众,岂是你我所能轻言美丑?胡斐能得她青睐,实乃前世修来的福气。”言罢,她嘴角微翘,略带几分俏皮地补充道,“那胡斐虽性情直率,却也不解风情,我还曾私下为程姑娘出谋划策,让她找个由头,携胡斐共闯江湖,如今有长辈在侧,她自是不便主动。”她的话语如同山间的溪流,清澈而活泼。
陈池闻言,心中暗自好笑,暗道这丫头看似单纯,却也懂得几分男女之情,只是尚显稚嫩,需经风雨方能成熟。他随即收敛笑容,正色道:“言之有理,或许将来我行走江湖,还真能与他二人不期而遇。此番李文秀的伤势得以控制,多亏程灵素妙手回春,我至今心有余悸,还是安心等待你的消息为妙。”他的表情严肃而真诚,眼中流露出对程灵素医术的敬佩和对李文秀伤势的关心。
言毕,两人不再嬉笑打闹,陈池静坐以待,静候苗若兰从镖局带回的消息,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未知既充满期待又略感忐忑。他的眼神时而望向窗外,时而凝视着桌面,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扶手。苗若兰缓缓归来,步伐轻盈,眉宇间洋溢着淡淡的喜悦与成就感。陈池见状,心中已了然她此行必有收获,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笑意,轻声言道:“看来我的运气向来不差……”
“哦?难道不应先向我致谢吗?”苗若兰眼波流转,嘴角微扬,带着几分俏皮与戏谑,“既然如此,我便不多言,你自行前往镖局便是。”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得意,仿佛在等待着陈池的回应。
她这突如其来的温婉小女儿情态,让陈池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仿佛春风拂面,万物复苏,正是情愫暗生的好时节。陈池的心中瞬间充满了温暖和喜悦,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
“只怕你心中不舍……”陈池温柔回应,言语间透露出几分细腻与关怀。他的声音轻柔而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秘密。
“啐,谁人不舍?你这轻薄之徒,休要胡言乱语。”苗若兰脸颊绯红,羞赧之情溢于言表,连忙转移话题,“言归正传,一日之后,福威镖局将有一支镖队入川,他们正寻觅一位熟谙地形的本地镖师作为助力。”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涩,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
“福威镖局?”陈池闻言,神色微动,虽知此镖局名声不及镇远镖局显赫,但在闽南地区亦是声名远播,只是未曾耳闻其与巴蜀有业务交集。不过,这些细枝末节并不重要,关键在于福威镖局财力雄厚,正是他所需。陈池的心中快速地思考着各种可能性和应对策略。
“我意已决,前去应征。你且保重,红花会那些人……”陈池关切地叮嘱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同时也带着对苗若兰的深深牵挂。
“他们岂敢造次?我苗家于江湖之上,亦是朋友遍天下。”苗若兰自信满满,其英姿飒爽,宛若其父之再现。陈池闻言,朗声大笑,随即转身欲去。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对苗若兰的信任和敬佩。
“你……不留宿一晚吗?”苗若兰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挽留。
陈池闻言,心中苦笑,这提议似有诱导之嫌,他轻摇其首,语气柔和而坚定:“我恐为你带来不便,且家中尚有要事待处理。新镖局初立,我新收一得力助手,日后定当引荐于你。”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歉意和无奈,却又带着一丝坚决。
他巧妙地避开了李文秀的性别问题,苗若兰也未多加留意,只是轻轻点头,嘱咐道:“那你也需多加小心。”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不舍。
两人相视一笑,虽未言及深情厚意,但那份默契与关怀已尽在不言中。夜幕降临,两人独处一室,氛围微妙。那昏暗的灯光映照着他们的脸庞,勾勒出温柔的轮廓。鉴于时辰已晚,陈池恐生非分之想,遂决意即刻动身,以保心志清明。苗若兰送至门扉,目送其背影渐行渐远,直至融入夜色深处,方缓缓转身,心中五味杂陈。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不舍和牵挂的泪水。
“情之一字,最是难解。”陈池暗自思量,此番举动,无疑又加深了他与苗若兰之间那难以言喻的情债,令他倍感沉重。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思绪和情感。
回归客栈,李文秀正焦急等待,见陈池安然返回,心中大石方落,连忙起身,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