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秀步入客房后,脸颊绯红,显然尚未完全从先前的亲昵氛围中抽离,羞涩之情溢于言表。她不敢直视陈池,只轻声应了一句,便匆匆躲入房内,并反锁了门扉,心中五味杂陈。她靠在门后,心跳如雷,思绪纷乱如麻。“我这是怎么了?为何面对陈兄会如此失态?”她暗自思忖着,脸上的红晕久久未消。
陈池见状,心中略感无奈,暗自嘀咕:“我岂是那等轻薄之人?特意为你挑选了靠近走廊的房间,本是想图个方便,未曾想……”然而,这一夜却异常平静,无波无澜。一来陈池旅途劳顿,困意袭来;二来李文秀防备心重,连窗户也一并锁紧,二者之间,果因相连,却也略显滑稽。夜的宁静笼罩着整个客栈,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份寂静。陈池躺在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他的呼吸均匀,脸上还带着一丝疲惫。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安静的睡容。
次日,阳光已高悬天际,陈池方悠悠转醒,一副生物钟颠倒的模样。他睡眼惺忪,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才慢慢坐起身来。他望着窗外的阳光,一时间有些恍惚。“这一觉,睡得可真是香甜。”他喃喃自语道。
他梳洗一番后,慵懒地推开房门,只见李文秀已整装待发,候于门外,显得格外精神。“妹子,你这般急切,倒像是比我还急着上路。”他笑着调侃道,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随即注意到她远行的装扮,又摇了摇头,“去换身轻便衣裳吧,我们不必急于一时。”他的目光中带着关切和细心。
李文秀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不解:“陈兄,为何还要换装?”
见李文秀一脸困惑,他解释道:“我们刚与福威镖局分道,此时若贸然同行,恐生误会,需等他们先行一步,我们再动身。”李文秀闻言,虽不甚明了其中深意,却也乖巧地点头应允,转身回房更衣。她的身影轻盈而迅速,带着一丝顺从和信任。
不久,李文秀换好衣裳再次下楼,陈池已备好早餐等候。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食物,香气扑鼻。“快来尝尝,这可是我特意让店家准备的。”陈池笑着说道。
用餐过后,他领着李文秀直奔城中的永安当铺而去,数月未见,一切似乎都有了新的变化。这家当铺依旧保持着其往昔的繁荣景象,门前人流络绎不绝,展现出其稳固的市场地位与深厚的顾客基础。“哎呀,这位贵客,您的面容似曾相识,莫非是旧日光临过本铺?”门内传来一阵热情洋溢的问候,一位经验丰富的掌柜仿佛能洞察人心,迅速迎上前来,目光中闪烁着对潜在交易的敏锐洞察。他细细打量陈池一番,随即恍然大悟般笑道:“哈哈,原来是您,那柄趁手的兵刃可还合意?今日又是何风将您再次吹至?”那掌柜的笑容满面,语气热情而殷切。
这番言语,无不彰显着掌柜深厚的职业素养,即便是仅有一面之缘的顾客,亦能铭记于心,体现了对每一位顾客的尊重与重视。
陈池微笑着步入店内,目光掠过琳琅满目的商品,却未寻得心仪之物,遂直接表明来意:“尚可,故而再次造访。此番,我欲求一鞭。”其言简意赅,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已经在心中描绘好了理想的鞭子的模样。
此时,一旁的李文秀面露讶异之色,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惊喜也有不安,轻声问道:“陈兄,你这是……?”陈池轻描淡写地回应,手指轻抚李文秀腰间那条略显陈旧的长鞭,那是由普通马鞭改制而成,历经风霜,鞭身遍布岁月的痕迹,诉说着过往的沧桑。“此鞭已显老态,是时候换上一件新装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友人的关怀与体贴,如同春风拂过李文秀的心田。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店小二已迅速自后堂归来,手中托盘之上,静置着一根色泽暗金、光华内敛的长鞭。陈池接过此鞭,顿感其沉甸甸的分量,远超寻常,轻轻一挥,鞭梢在空中划出一道响亮的爆音,全展之时,竟有近一丈之长,令人叹为观止。他的手臂微微颤抖,被这鞭子的威力所震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赞赏。“好鞭!好鞭!”他忍不住赞叹道。
他细细把玩,发现此鞭非皮质所制,却能随意弯曲而不失其韧性,更兼其坚硬异常,实乃罕见之珍品。“此物,我要了!”陈池毫不犹豫,未及询问价格,便决定收入囊中,其豪迈之态,与前次判若云泥,令掌柜亦感意外,不禁再次确认:“客官,此等宝物,价值不菲,您确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
陈池淡然一笑,仿佛早已成竹在胸:“无妨,若掌柜有意,我们不妨再议议价,只是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