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派,作为武林名门,本应秉持高风亮节,然其行为却令人瞠目,非但涉嫌掠人,更兼盗取财物,实属大失身份,有违名门之范。那青城派的巍峨山门,曾经在武林中散发着庄严肃穆的气息,如今却在这一桩桩不堪的行径中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辉。山门前的台阶上,仿佛还残留着过往的荣耀与威严,可如今却被这一连串的丑闻蒙上了一层阴影。
“少镖头,所失何物?”众位资深镖师闻讯,面色皆显沉重,唯恐总镖头暗中托付之紧要物件落入贼手,即便非其过失,亦恐难以置身事外,遭受无端责难。镖师们如同一群热锅上的蚂蚁,匆匆忙忙地围拢过来。他们的脸庞被焦虑所笼罩,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深深的担忧。为首的那位镖师,眉头紧锁,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开来。
“乃是一千两银票,乃家父赐予我的私人资费。”林平之愤然拍击床沿,言罢,众镖师心中稍安,暗自庆幸。所幸,所失不过银两,福威镖局家资雄厚,区区千两,不足挂齿。即便损失十倍于此,只要少东家安然无恙,亦属万幸。林平之的脸色铁青,他那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他的手掌用力地拍在床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一旁的被褥被这股力量震得微微颤抖,仿佛也在为他的遭遇感到不平。
陈池见状,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他深知那些黑衣人武艺不凡,实乃青城派中坚力量,何以会行此绑架勒索之卑劣手段?再者,若真有绑人之意,以司马卫的身份地位,又何必深夜现身,上演一场戏码,最终又将人完好无损地送回?此等行径,实难理解。陈池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他站在角落里,静静地观察着屋内的一切。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腰间的剑柄,每一下都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那其中蕴含的疑惑仿佛能够拧出水来。
他静静地聆听着林平之详述被劫经过,心中疑虑渐消,已有所悟。陈池的耳朵竖了起来,生怕错过林平之叙述中的任何一个细节。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随着林平之的话语,他的脑海中逐渐勾勒出一幅清晰的画面。渐渐地,他心中的疑团开始慢慢解开,一些线索也逐渐串联起来。
“少镖头,夜色深沉,诸位宜早作歇息,明日再议此事。”时至四更,陈池适时提出告辞。陈池的声音打破了屋内沉重的气氛,他的语调平稳而温和,仿佛一阵清风拂过众人焦躁的心灵。他微微躬身,向林平之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此举非为彰显高风亮节,实则是欲给予福威镖局众人商议酬金之空间。于镖师行业而言,交情与酬劳需分明,此乃铁律,同行之间,自当心知肚明。陈池深知在这江湖之中,利益的纠葛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稍有不慎便会深陷其中。他迈出房门的那一刻,轻轻叹了一口气,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那凝重的神情。
周芷若亦随之告辞,与陈池并肩走出客栈。行至远处,她停下脚步,低声言道:“此事定为青城派所为,且蓄谋已久。”周芷若的声音如同夜莺的低语,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她的脸庞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美丽,却又带着一丝忧虑。
陈池轻轻颔首,见她神色冷峻,不禁问道:“你可是有所畏惧?”陈池的目光中带着关切,他的声音轻柔,仿佛害怕打破这夜晚的宁静。
“哼,何惧之有?我与师姐此行正是为了青城之事而来,若是在此遭遇不测,青城派反需向我师尊请罪。”周芷若言语间透露出坚定与自信。周芷若轻启朱唇,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那眼神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此举令陈池再度心生感慨:拥有一流的门派背景,无疑是通往人生巅峰道路上的一块坚实基石。他温言细语道:“令师对你甚是偏爱,回风拂柳剑这等上乘武学,即便是众多资深弟子也未必有幸习得。请放心,此事我必守口如瓶。”言罢,他的话语中更添了几分亲切,深知在镖师这一行当,人脉广泛的重要性。鉴于周芷若的心智与才情,他预见其未来必将在峨眉派中崭露头角,故而预先结下这份善缘,无疑是有益无害之举。陈池的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周芷若的欣赏。
“多谢体谅,实则是为免师姐知晓。师傅并未传授于她此等剑法。”周芷若微微一笑,转而流露出几分好奇,“适才在客栈之中,我留意到你眉头微蹙,心中所虑为何?”周芷若的目光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明亮而锐利。
陈池沉吟片刻,反问道:“依你之见,青城派是否会为一千两银票而轻易绑架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