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担起料理后事的重任,他的表情凝重而庄严。运用手中的天机棍作为简易工具,不辞辛劳地为曲洋挖掘墓穴,每一次的挥动都带着对逝者的尊重。为曲洋筑起了一座坟墓,直至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那初升的阳光洒在新土上,映出一片金黄,方才停歇。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陈池望着仍跪于墓前的曲非烟,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关怀。那声音在清晨的微风中显得有些缥缈。曲非烟沉默片刻后,毅然决然地站起身,目光坚定地说道:“好,我们去衡山派!”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似乎,决定去向的应当是我吧……”陈池半开玩笑地指了指自己,试图缓解这沉重的气氛。而曲非烟则回以一个嗔怪的眼神,轻笑道:“怎么,那三万两银子的债,你就不打算追讨了吗?”她的言辞间透露出对兄长的体谅与关心,让陈池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连连点头称是。
然而,谈及前往衡山派的安危,陈池不禁眉头紧蹙,那深深的皱纹里写满了忧虑:“我们如此贸然前往,岂不是自投罗网?”曲非烟闻听此言,再次瞪了他一眼,却带着几分俏皮与自信:“放心,你命硬得很,定能逢凶化吉。”
陈池被她的乐观所逗乐,虽有心反驳,却也被她的话语所感染。那一瞬间,心中的阴霾似乎也消散了一些。曲非烟继续讲述起昨夜的经历,她以精炼的语言描绘出一幅惊心动魄的场景:他们与刘正风前辈会合之后,本欲秘密撤离,却不幸被嵩山派以刘前辈的家眷作为诱饵,暴露了行踪。一番苦战后,刘前辈虽落入敌手,但仍是活生生地被带回了衡山派。
从曲非烟的叙述中,陈池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刘正风,尚在人世。这一发现,无疑为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增添了新的变数与挑战。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思考着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原来如此,嵩山派所图并非刘正风的项上人头,实为令衡山派全体归顺,俯首称臣。”
“……你终是领悟了其中关键。”
面对一位比自己年幼十岁、却言辞惊人的少女之赞誉,即便是陈池这等久经风浪之人,也不免心生几分尴尬。他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遂自嘲道:“看来,我所制定的规矩尚需增补一条,那便是不得戏谑雇主,亦即是我本人。”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松,试图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曲非烟轻嗤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但终究未再出言讥讽。那不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也就这点能耐。陈池见状,连忙引领她匆匆离去。那匆匆的脚步,仿佛是在逃避着什么。
黎明初破,曙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世界带来了一丝朦胧的希望。二人终得返回客栈,那客栈的招牌在晨风中轻轻摇曳。陈池径直将曲非烟引入厢房,未及多言,便欲为她除去衣物。
“你意欲何为!”
曲非烟惊恐万状,双手紧紧护住胸前,那惊恐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事物。神色慌乱,犹如受惊的羔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陈池无奈苦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奈和解释的意味:“莫非你打算以此等狼狈之姿前往衡山?你身上的泥土与血迹,实难掩人耳目。”他的声音平静,试图让曲非烟冷静下来。
曲非烟闻言,方才恍然,低头一看,顿时面颊绯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那绯红的脸颊如同熟透的苹果,可爱而又令人怜惜。
“那你且回避,我自会更换衣物。”
她虽语气强硬,眼中却难掩戒备之色。仿佛眼前的陈池是一只随时可能扑上来的猛兽。陈池轻叹一声,略带无奈地说道:“你此刻并无替换衣物,莫非欲以何物蔽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希望曲非烟能明白现实的情况。
“……便借你的衣物一用,我自是不嫌弃。”
曲非烟两手空空,面颊更添几分红晕,心中暗自埋怨,却也无可奈何。那埋怨的眼神一闪而过,随即被无奈所取代。
“你且稍候,我去为你取来衣物。”
陈池终是选择了妥协,不再与这少女计较。他自嘲一笑,转身前往隔壁李文秀的房间。那笑声中充满了对自己的无奈和对这复杂情况的感慨。
轻敲房门,待得片刻,李文秀才披散着长发,身着中衣,略显慌乱地开门。那中衣之下,隐约可见的肌肤白皙细腻,令人心旌摇曳。陈池匆匆一瞥,随即收敛心神,以免失礼。他的目光迅速移开,不敢有丝毫的停留。
李文秀察觉其目光,脸颊微红,连忙将衣领拉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