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的黑暗与复杂,利益的纠葛常常让人迷失了本心。
五岳剑派,昔日同舟共济之盟,如今却成了相互猜忌、各怀鬼胎的虚名。陈池心中不禁为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深感悲哀,身为掌门,需时刻为门下弟子遮风挡雨,其肩上之重担,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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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你认为我知晓刘正风家族的下落?若我缄口不言,你便欲以酷刑相逼?“陈池缓缓放下手中餐具,站起身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陈池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直直地指向天松道人。他的身姿挺拔,目光如炬,毫无畏惧之色。
一番试探,他已知天松道人武功不过尔尔,即便正面冲突,亦有自信将其制服。更何况,岳不群新晋为座上宾,正立于一侧,定不会坐视自己受辱。
“哼,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天松怒不可遏,一掌疾风暴雨般袭来。陈池右手轻挥,以绵掌之技,四两拨千斤,竟将天松震得踉跄后退,嘴角溢血。陈池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如同风中的柳絮,看似轻柔,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力量。那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掌风所搅动。
天松痛呼一声,怒火中烧,恶言相向:“你竟敢挑衅泰山派威严!“
“挑衅不敢,但教训你这等仗势欺人之辈,却是我分内之事。“陈池嘴角微扬,透露出轻蔑之意,随即五指并拢,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落在天松脸颊之上。陈池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这一巴掌仿佛是他内心积压已久的怒火的宣泄。那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这一掌,陈池毫不留情,完全是胸中怒火的宣泄。天松惨叫一声,双手捂住嘴巴,鲜血混着几颗断裂的牙齿自指缝间渗出,场面触目惊心。
心中暗道,若非天松顶着泰山派的名头,此等嚣张跋扈之徒,早已不知死活。江湖路远,人心叵测,唯有自强不息,方能立足。陈池的面庞上,戏谑之色愈发浓郁,他缓缓抬起五指,似乎欲给对方留下难以忘怀的印记。然而,就在那巴掌即将落下的瞬间,他的动作竟在半空中猛然停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氛围。
陈池的手停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惊讶。他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逼近,让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一变化,绝非出于他心软的刹那抉择,而是因为,一位不速之客——岳不群,已然介入。岳不群,人称“君子剑”,其武学修为深不可测,此刻他的出现,如同平静湖面投下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只见岳不群身形微动,几乎是在陈池攻势发起的同时,他便已轻盈起身,后发先至,以一种近乎艺术般的流畅,挥手间便轻易架住了陈池的攻势。这一连串动作,宛若行云流水,尽显大家风范。岳不群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两人之间,他的动作优雅而迅速,让人目不暇接。他的衣袖飘动,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更为惊人的是,陈池虽暗中聚力,企图挣脱这股束缚,却发现自己的手掌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吸附,任凭他如何挣扎,都如蚍蜉撼树,动弹不得。原来,这正是岳不群所施展的紫霞神功,其脸上隐隐透出的紫气,正是此等神功的明证,彰显了他至少达到 b级战力的强大实力。
陈池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岳不群的手中传来,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心中充满了震惊。他从未想过岳不群的功力竟如此深厚,自己在他面前竟然如此渺小。
感受到双方实力的悬殊,陈池心中暗自震惊,迅速收敛了先前的锋芒,规规矩矩地收回了手掌,显然已明了继续争斗的徒劳无益。
此时,岳不群轻抚胡须,语气平和却充满威严,对在场众人说道:“天松道友,陈池小兄弟今日在衡山派已言明立场,他并不愿与刘正风同流合污,且刘正风本人亦已承认违约,并未将家眷托付于他保护。二者之间既已无瓜葛,你又何必再向他索要刘正风的家眷呢?”岳不群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一番话,既展现了岳不群对江湖信义的重视,也透露出他对事情来龙去脉的清晰了解。言罢,他目光淡然地扫向天松,那是一种无需多言便能让人心生敬畏的力量。
天松闻言,脸色骤变,捂嘴之际,眼中既有强烈的愤恨,又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畏惧。他含糊不清地哼道:“哼,这么说,你华山派是要插手此事了?”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