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见状,连忙摆手,脸上露出惶恐之色,故作轻松道,“不过,对于青城派觊觎‘辟邪剑法’之事,我却是深信不疑,此事绝非空穴来风。”
二人皆为智者,心思缜密,聪明过人。言至于此,彼此心照不宣,心领神会。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别处,犹如那潺潺流淌的溪水,顺势而下。陈池察觉岳不群陷入沉思,那神情仿佛在思考着关乎天下苍生的大事,便识趣地起身告辞,以免打扰前辈的思绪。
,!
次日清晨,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柔和的光线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大地上。陈池便早早起身,他仔细地整理着行装,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条不紊。李文秀和曲非烟也相继醒来,三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
他们与华山派的众人告别后,一同踏上了下山的道路。山路崎岖不平,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陈池走在前面,步伐坚定而有力,李文秀和曲非烟紧跟其后,三人的身影在晨曦中渐行渐远。
出乎意料的是,岳不群竟派遣了其首席弟子令狐冲与爱女岳灵珊前来相送。令狐冲依旧是那副潇洒不羁的模样,腰间挂着长剑,笑容满面。岳灵珊则身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裙,亭亭玉立,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
令狐冲走上前,拍了拍陈池的肩膀,说道:“陈兄,此去一路珍重,江湖路远,愿你事事顺遂。”岳灵珊也轻声说道:“陈大哥,记得有空回华山看看。”
一番寒暄之后,双方依依惜别。陈池留意到令狐冲与岳灵珊并未直接返回师门,而是选择了另一条路径下山,心中暗自揣测他们或许另有要务在身,不便明言。
随着武艺的日益精进,陈池与李文秀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今非昔比。面对一般的江湖挑战,他们自是游刃有余,从容应对。因此,他们未加掩饰行踪,策马扬鞭,一路疾驰,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阵阵尘土。
终于,他们重返繁华的长安城。这座城市依旧热闹非凡,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
进城后的首要之事,便是前往苗府探访苗若兰,以续前缘,再叙旧情。上次匆匆一别,诸多心里话尚未倾诉,未尽之言甚多。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苗府内空无一人,冷冷清清。打听之下方知,苗若兰已于月前携仆从外出游历,归期未定,杳无音信。
陈池虽略感遗憾,心中难免失落,但身边有李文秀与曲非烟这两位佳人相伴,心中的阴霾顿时消散,烟消云散。长安城繁华依旧,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他便携李文秀与曲非烟漫步于街市之间,那步伐轻盈而又悠闲,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忘却江湖的纷纷扰扰。
未料,行至街角,一张醒目的告示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陈大哥,你看,那似乎是镇远镖局的招募公告。”李文秀眼尖,率先发现,轻声提醒道。
“嘿,这不是明摆着的‘招贤纳士’嘛。”陈池苦笑,只见告示上长篇大论,先是对镇远镖局的辉煌历史与赫赫声名赞誉有加,夸夸其谈。随后话锋一转,言及人手短缺,捉襟见肘,故而广开才路,敞开大门,重金招募有志之士加入镖师行列,许以丰厚报酬。
这一插曲,为他们的长安之行又添了几分意外与趣味,犹如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在波谲云诡的江湖之中,偶遇镇远镖局竟面临镖师短缺之奇景,实乃非同小可之事,令人匪夷所思。常理而言,从任一分局调拨数名镖师,填补空缺,应非难事,易如反掌。此番异象,不禁引人遐想,浮想联翩。遂有一人,心怀好奇,携同二位佳人,顺路探访,一探究竟。
行至镖局门外,但见工匠忙碌,热火朝天。石灰抹墙,尘埃飞扬。屋舍焕然一新,宛若初启之门户,焕发新生,熠熠生辉。
此人正是陈池,他心中暗自揣摩,思绪万千。忆及数月前镇远镖局长安分局惨遭红花会覆灭之祸,那场浩劫犹如噩梦一般,令人心有余悸。而今红花会既已平息,销声匿迹。城中镖运业务亟待重建,百废待兴。此番景象,或为此因。
门外,一位故人身影映入眼帘,身着黄色绸缎长衫,年过半百,却精神矍铄。神态悠然,宛如富贵闲人,正是镇远镖局总镖头王维扬。他面色红润,容光焕发,手中所持非昔日并肩作战的八卦刀,而是换成了两个看似寻常的铁球,更显其心境之变化,波澜不惊。
陈池稍作迟疑,终是上前致意:“总镖头,别来无恙。”言语间,虽已离开镖局,但对王维扬的敬称依旧,足见其对前东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