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起步,便背负如此沉重的经济重担,其未来的发展之路,确实显得黯淡无光,充满了不确定性与艰难险阻。
王维扬皱了皱眉头,说道:“陈贤弟,这可真是个棘手的问题。五万两白银,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既然如此,我倒有一提议。你可担任我镇远镖局长安分局之负责人,同时保留你原有镖局之名号,双牌并立,共谋发展,意下如何?”王维扬提出了一个颇具创意、令人意想不到的解决方案。
陈池闻言,陷入了片刻的沉吟。他的目光闪烁不定,心中快速地盘算着这个提议的利弊。王维扬的此番让步之大,超乎了他的想象,令他震惊不已,仿佛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了心灵。
王维扬接着说道:“陈贤弟,作为长安分局的负责人,你不仅能借助镇远镖局的资源和人脉拓展业务,还能自主规划分局的发展。只要按照总局的基本要求行事,其他的都由你说了算。而且,你原有镖局的名号也能保留,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所谓“负责人”,实则是分局的核心人物,总局若有命令下达,则需优先执行;若无特别任务安排,则可自主规划分局的发展蓝图,享有高度的自主权与独立性。镇远镖局的管理哲学,在于对分局实施适度放权,每年仅需上缴固定数额的银两,其余事务则少加干涉。此种“放养式”的管理模式,为分局负责人提供了广阔的施展才华的舞台。若能力出众,业务兴隆,其收益自然颇为可观,令人垂涎。
对于陈池而言,此提议无异于天降甘霖,是一份意外的惊喜。既能借镇远镖局之名,锻炼自己的管理才能,又可借此难得的机会拓展人脉,积累客源,实为一本万利的绝佳良策。他心中暗自思索,王维扬此举,看似慷慨大方,实则深藏不露,或许背后有着更深层次的考量与谋划。但此刻的他,已别无选择,即便前路或许隐藏着未知的艰难挑战,亦只能勇往直前,义无反顾。
“既然如此,我便应承下来。但闻君言,今年利润全归我所有,无需抽成与分红,任我积累资本,此言可当真?”陈池试探性地问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谨慎,紧紧地盯着王维扬的表情,试图捕捉到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王维扬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目光坚定而真诚。陈池心中再无犹豫,深知此等千载难逢的机遇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稍纵即逝。即便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的风险与挑战,他也决定奋力一搏,抓住这根救命的稻草。
“好!请前辈引路,我愿闻其详,共谋分局未来。”陈池言辞坚定,铿锵有力,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自己的决心。他跟随王维扬的步伐,步入分局,开启了属于自己的崭新篇章。
分局内,陈旧的桌椅摆放整齐,墙壁上挂着的镖旗微微飘动。王维扬似乎早已洞悉陈池会应允的意图,他淡然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与欣慰。他亲昵地拍了拍陈池的肩膀,仿佛在给予他力量与支持。引领着他在分局内缓缓踱步,沿途细心讲解,言语间满是诚恳与信任。分局之内,烧焦的痕迹依旧触目惊心,那些黑色的印记仿佛在诉说着昔日战斗的激烈与残酷,无不彰显着官兵火攻之猛烈,战况之凶险,确实非比寻常。
王维扬指着那些烧焦的痕迹,感慨地说道:“陈贤弟,你看这些,都是过去的磨难。但只要我们有决心,有勇气,就一定能让这里重新焕发生机。”
二人边走边谈,王维扬详尽阐述了支配人的职责与使命后,忽而停下脚步,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问道:“对于红花会,你了解几何?”未等陈池开口,他便自行摇头苦笑,自我解嘲道:“他们之实力,远超我镇远镖局,一旦结怨,对我们走镖之路,无疑是雪上加霜。”
陈池心中暗自警惕,王维扬这番话,表面看似平和,实则暗藏玄机。他静候下文,以观其变。
“昔日,我或会不惜颜面,力求化解这段恩怨,但今时不同往日,你诛杀了红花会三位当家,此仇已深似海,和解之路已然断绝。”王维扬语气沉重,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决绝,仿佛这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总镖头,您这番话,莫不是要把我交给红花会以求自保?”陈池苦笑反问,虽知此念几乎不可能成真,但仍不免心生疑虑,毕竟自己刚刚被提拔为分局支配人。
王维扬闻言,神色变得肃穆而坚定,他的目光如炬,直视着陈池,说道:“昔日或有此念,但今非昔比。我镇远镖局已蒙清国官府恩宠,被钦定为御用镖局之一,这份荣耀,你的贡献功不可没,这也是我任命你为分局支配人的重要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