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级镖局的管理智慧,确实令人赞叹不已。老账房的寥寥数语,如同一把钥匙,开启了镖行江湖的神秘之门,深刻揭示了其中的精髓所在。
“呵,陈总镖头,非是老朽偏颇,寻常镖路,不过是勤勉所得,微利营生;而暗镖与花红镖,则是利滚利,一旦得手,便是丰衣足食。”何忠先生此时已略有醉意,豪迈地拍打着桌案,继续说道,“忆往昔,总镖头仅凭一己之力,护送的暗镖便价值二十万两白银,此等壮举,即便是那些依仗常态镖路的大分局,也难以望其项背。我等当以暗镖花红为主,既快速又省力。”
“再者,以陈总镖头的武功与声望,老朽虽不敢妄言超越总镖头,但在整个镖师界中,亦是声名显赫。请总镖头放心,不出月余,老朽定能为您物色到一桩上等差事。至于招募镖师之事,您可从容筛选,不必急于一时。”
这番对话,犹如一阵春风,吹散了陈池心中的迷雾。他满意地大笑起来,对何忠表达了诚挚的感谢:“何师傅费心了,我便在此静候佳音。”
自此,陈池对镖局的前途充满了信心。即便门外访客稀少,他亦能泰然处之。每日与李文秀切磋武艺,指点曲非烟,日子过得充实而惬意。
然而,三日之后的一个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亮大地之时,一位不速之客悄然出现在镖局门前。陈池方从梦中醒来,尚未及整理仪容,便习惯性地打开了大门,顺手将那块招募新人的牌子置于门侧。就在这不经意的瞬间,他注意到了石狮之下,立着一位身影。
那是一位少女,身着朴素的藕白色布衣,未施脂粉,容颜虽非倾国倾城,却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宛如初升的朝阳般明媚。她的眼神中既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又偶尔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两者交织,形成了一幅独特的画面。
陈池心中暗自嘀咕:莫非是误入了此地?他本欲开口指引,让少女前往街角的青楼(实则出于戏谑,因青楼与镖局性质迥异),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遂改口问道:“姑娘可是前来应聘镖师之职?”
此言一出,双方皆是一愣。一场意外的邂逅,就此拉开了镖局新篇章的序幕。
在反复确认无误后,陈池方显露出几分尴尬的笑容,暗自庆幸自己未曾鲁莽行事,让这位姑娘陷入不堪之境,否则必将严重违背行业操守,招致同行耻笑。镖行有明文规定,严禁以低俗之语侮辱女性镖师,此乃不可逾越之底线。
“马姑娘,何以致此?”陈池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记忆迅速回笼,眼前的确是马春花无疑。昔日,他偶然间救下了马行空前辈,而这位姑娘因此对他感激涕零,行跪拜之礼,此情此景,倒也合情合理。
“特来还愿。”马春花轻声细语,低垂着头,眼眸中闪烁着羞涩与不安。她轻抿双唇,继续说道,“我曾言,愿以身相许,以报大恩。”
陈池闻言,连忙摆手笑道:“以身相许太过言重,若是有心,助我暖床倒也不错,哈哈,不过玩笑话罢了。当日之举,实属顺手而为,姑娘无需挂怀。况且,你本是飞马镖局的一员,名花已有归属。”
马春花的眼神瞬间黯淡,轻轻摇头,透露出一丝哀愁,“飞马镖局,已不复往昔。家父虽因我带回的生生造化丹保住一命,但毒素深入骨髓,终致武功尽失,镖局也因此解散,家父只能归隐田园。”
陈池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唏嘘。飞马镖局虽小,却在业界享有盛誉,其突然没落,令人不禁有兔死狐悲之感。
“家父常说,他的命是你救的,让我务必报答。于是,在妥善安置好他之后,我便四处打听你的消息。恰好得知你已成为镇远镖局长安分局的负责人,我便决定前来投奔。虽然我武艺不精,但跟随家父多年,也算积累了些许经验,望你莫要嫌弃。”
马春花说完,恭敬地行了一礼。陈池连忙上前搀扶,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笑道:“你能加入我这初具雏形的小镖局,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你也看到了,这里正处于起步阶段,待遇与前景或许尚不尽如人意。”
“只要能够追随于兄,其余皆非我所求。“马春花的话语未落,便已斩钉截铁。其态度之坚决,令陈池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深感其诚挚与决心。
诚然,以马春花目前天级边缘的实力,若换作他人,或许难以入得陈池法眼,简历恐难逃被置之不理的命运。然而,她之于陈池,却非寻常之辈所能比拟。陈池深知,招募人才,首要考量的是忠诚之心,背叛之祸,足以动摇根基。而马春花,在这方面无疑是无懈可击,未来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