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之下,行事隐秘,引人遐想,莫非那位行者竟是姑娘的隐秘伴侣?然而,观其言行举止,年岁尚轻,却似乎背负着不为人知的过往。陈池心中虽有微词,却未形于色,反以戏谑之意自嘲,实则暗藏对世事不公的淡淡讽刺。他紧随其后,不避其锋芒,只因心中那份难以言喻的执着与好奇。
抵达冕城,古韵悠长,街道两旁,青石板路斑驳,岁月痕迹深深刻画其上,青苔与杂草在缝隙间顽强生长,见证着城市的兴衰更迭。城中一片沉寂,店铺紧闭,行人稀少,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
二人穿梭其间,终至城边一隅,只见一幢古朴民宅,虽显破败,却自有一股不凡之气。远处,清脆而有节奏的敲打声传来,如同古老乐章,引人探寻。
“莫非是铁匠铺?”陈池目光闪烁,骑于马上,远眺此景,心中涌起一股新奇之感。萧忠慧未予回应,仅以白眼相赠,似在嘲笑他的明知故问,随后策马前行,于那民宅前勒马而停。
此宅为二进院落,门扉大开,热浪迎面扑来,火光冲天,映照出匠人们忙碌的身影。打铁声、鼓风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劳动画卷。
“王伯可在?”萧忠慧率先下马,步入铁匠铺内,环视四周后,笑容可掬地询问。她的声音在铁匠铺的喧嚣中显得格外清晰而温柔。
片刻之后,一位中年汉子从铺内走出,鬓发微霜,眼角皱纹深刻,展现出岁月的沧桑。他身材魁梧,裸露在外的肱二头肌犹如钢铁般坚实,透露出一股不凡的力量。
汉子以一口标准的京片子回应,在这晋阳之地显得格格不入,却更添几分神秘。他含笑望向萧忠慧,随即目光又落在陈池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阁下可是镇远镖局的镖师?”
此言一出,不仅透露出汉子对江湖之事的了解,更在陈池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他意识到,此次之行,或将揭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陈池凝视自身半晌,身着寻常衣物,心中暗自纳罕,这位老者何以一眼便洞悉其身份?他轻轻点头,嘴角挂着一丝苦笑,缓缓言道:“确是如此,我暂且隶属于镇远镖局麾下。”原本有意借机宣扬镖局之名,转念一想,眼前铁匠或非目标客户,遂打消此念,避免无谓寒暄。
“老夫曾与贵镖局总镖头王维扬有过数面之缘,贵镖局独有的装备风格,自是印象深刻。”老者边说边以手中铁钳示意陈池的绑腿与坎肩,皆为镇远镖局特有的装束,一切豁然开朗。
陈池闻言,心生敬意,拱手作揖,恭敬道:“在下陈池,新近荣任长安分局主事,日后还望老伯不吝赐教。”
王铁匠面露谦和之色,目光温和地扫过陈池与萧忠慧,摆手笑道:“镇远镖局威名远播,老朽一介山野村夫,岂敢言教?镖爷此言过谦了。”
言归正传,萧忠慧轻轻点头,自怀中取出一精致木盒,递予王铁匠,温声道:“王伯,请您品鉴盒中之物。”
王铁匠接过木盒,开启之际,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喜上眉梢,赞叹道:“好一对宝刀!百炼钢铸就,实属难得!”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双刀,借着微弱的火光细细端详,赞不绝口。
片刻之后,王铁匠将刀归位,笑容中略带几分遗憾,语气坚定地说:“此刀品质上乘,堪称精品,然其神韵却似模仿他物,故未能登峰造极。”
“果真是仿制品吗?”萧忠慧面色微黯,似乎对此结果早有预料,唯待王铁匠亲口确认,方肯罢休。
“正是,此刀仿自传说中的鸳鸯刀,于外行而言,几可乱真,但在行家眼中,终究只是锋利之兵,难及原作之神韵。”王铁匠点头确认,语气中不无惋惜,“神兵利器,世间罕见,几十年方得一遇,实乃可遇而不可求也。”
“先生,非集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之精髓,方能成就非凡之物。”王铁匠轻咳数声,言语间透露出几分沧桑与智慧,他望向手中的刀具,继续说道,“这把刀,依老夫拙见,尚属可圈可点之作。”
陈池闻言,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量,自己虽目力有限,但系统判定却不容置疑。适才持握此刀,系统并无丝毫反应,显然不过寻常之物。“老伯,您过誉了,此刀于我而言,并无特别之处。”他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试探与不解。
“嘿,你这小子怎可如此轻率?”萧忠慧闻言,不悦之色溢于言表,正欲反驳,却被王铁匠以手势制止,“无妨,无妨,年轻人,且让老夫再试一试。”
说罢,王铁匠重新拾起刀具,置于锻造台上,一番敲打、淬火、冷却,手法娴熟,仿佛在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