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得真像。”他走近黑暗,借着微弱的光线,用大拇指赞扬道。眼前出现的这个萧半和的替身,与真正的萧半和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度。然而,外貌只是其次,真正令人惊叹的是他的内功修为,能够惟妙惟肖地模仿萧半和的举止神态,这绝非易事,更不能有半点虚假。
陈池不禁好奇,萧半和究竟是如何找到这样的帮手?这无疑展示了他的好人脉。他很想询问此人的身份姓名,因为拥有如此身手的人,多半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英雄好汉。
然而,对方似乎并不愿意多言。在简单的寒暄之后,他便沉声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陈池狡黠地笑了笑,吐出两个字:“出城。”假扮者没有多言,片刻后便准备就绪,两辆马车缓缓驶来。
第一辆马车装饰考究,名贵非凡,而后面跟着的是一辆普通的马车,装满了包裹,显然是准备出远门的模样。马车后面跟着十几名家丁,都是萧府的实权下人,无一携带武器。他们默不作声,即刻启程,行走在夜幕之下。
陈池骑着马伴随车队同行,他的姿态懒洋洋的,仿佛随时都能进入梦乡。夜晚的沉闷气氛与规律的马蹄和车轱辘转动声共同构成了一首催眠曲。他们来到了晋阳城门,平日常常紧闭的城门今夜却异常地开了一条缝。守城的卫兵不知去向何方。
马车缓缓驶出城外,但在离开后并未停下,依然保持着徐徐前行的速度。直到五六里地之后,萧半和和陈池才停下脚步,目送马车消失在夜色之中。陈池不禁问出声:“这样就行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这一系列行动的满意与确信。这位冒充萧半和的先生面容显得相当冷静,带着一丝不安的神情,他低声说道:“这些家丁的武功微薄,万一……”。
“绝对不会有万一,”陈池平静地回答,“他们所接待的,是萧大侠的真正家人,我们深夜的行动已经引起了众多眼睛的注意。那些对萧大侠心怀不轨的人,无不在暗中密切关注我们的行踪。”
那人眉头紧锁,对陈池的决定感到困惑与愤怒,“那你为何还要让他们陷入这样的险境?”
陈池深知他的疑虑,他以更为正式的语气解释道:“这实则是我们能够安全脱身的唯一策略。试想,若在寿宴之日便被人堵在家门口,那将如何应对?就像那衡山派刘正风的事件,想必你也听说过。”
他微微一笑,继续解释道:“虽然他们的行踪已暴露,但敌人却未必敢轻举妄动。因为萧半和仍在晋阳城内,只要他在,他的家人便处于安全之中。这其中的道理或许有些复杂,但请相信,这是我们行动中减轻压力的一种策略。”
陈池进一步阐述:“这些家眷的存在,既可以作为对萧半和的威胁,也可以在必要时逼迫他现身。反过来思考,他们的被盯梢,反而为萧半和这边减轻了压力,使得我们的行动更为便利。”
他以一种更为正式且明确的口吻说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策略,虽然不是新奇之事,但请放心,就算出现最坏的结果,也与我们无关,我们不会因此而感到痛心。”
气氛变得有些沉重,这位汉子在沉默片刻后,最终选择了转身回城。城门口的卫兵竟然也回来了,他们仔细盘问了两人身份后,才放行进入城中。
第二天,阳光如常洒下,整个城市的氛围也随着这炽热的阳光逐渐活跃起来。萧府的大门再次敞开,迎接来自四面八方的宾客。萧半和本人也公开露面,看上去确实是大病初愈,一副勉力支撑的模样,令人不得不信服。整个寿宴按照预定的步骤进行,江湖中人络绎不绝,纷纷献上贺礼,为萧半和祝寿。在镇远镖局中,有一名名为钱的成员,属于该机构的下属。此时,陈池并未现身,而是选择在客栈内悠然自得地待着,这样的态度引起了李沅芷的不满。她是一个热爱热闹的姑娘,对于被困在屋内感到极度不适。
突然间,“砰”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宁静,李沅芷的脾气爆发了。她将一盏茶杯猛地摔在地上,大声嚷道:“我要出去!”她的情绪显然已经到达了顶点,无法再忍受这种束缚。
陈池无奈地瞥了她一眼,他深知这姑娘的脾气。他指了指未锁的大门,“你的腿长在你身上,我自然不会拦你。”然而,李沅芷却紧跟着他,表示自己无论去哪儿都要跟着他,因为萧忠慧和萧姐姐已经托她来照顾陈池。
由于萧忠慧需要回萧府迎客,这个任务便交给了李沅芷。她深感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因此决定与陈池形影不离。即便是去上厕所这种私密的事情,她也毫不避讳地表示自己的决心。
陈池试图用各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