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何其仗义的姑娘!我,向她致以一个赞誉的“服”字。陈池脸上绽放出难以掩饰的喜悦,因为深知程灵素从不夸大其词。每当她言出必行,那便意味着她已有八成的把握。
他立刻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只听那姑娘平静地叙述道:“我在清军战马的饲料中,巧妙地加入了一种药物。”
“这种药不会让马匹立刻倒毙,却能令其力量大减,以至于无法驮动重物。”陈池听得专注,脑中逐渐浮现出计策的轮廓。
虽然心中敬佩她独到的毒计,但他心中仍有一丝疑问:“但这与暗杀张召重有何直接关联?”
话未说完,程灵素再次道出玄机:“大漠之地,若无坐骑助力,任何行动都将寸步难行。清军定会悉心照料其坐骑后,再行行动。”
陈池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哦!原来如此,你竟是在为我争取击杀张召重的机会。”
据他们所探知的情报,张召重与清将兆惠已前往大漠深处的军事要塞视察。他们将在短时间内不会返回,待玉门关的兵力集结完毕后,将深入回族部落交战。
这无疑是为暗杀张召重创造的最佳时机——因为此时他身边的随从官兵数量相对较少。尽管“最少”这一描述是相对而言,但以兆惠的身份,无论何处都带着数百人马。对于陈池和他的同伴们来说,面对千人与万人其实并无太大差别。
然而,程灵素的好意陈池心领神会。至少这姑娘知晓为他着想,与胡斐那种“有难同当,无计可施”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这一夜,陈池彻夜难眠,反复权衡是否应趁此良机冒险一搏。直到次日清晨,他才下定决心。
天刚蒙蒙亮,他便唤醒了仍在梦中的胡斐。正当他准备敲门唤醒程灵素时,那姑娘已快步走出卧室,衣着整齐。
她的心思何其敏锐,竟能预料到自己会做出此等决定!陈池心中暗自赞叹,并向她投以敬佩的目光。三人共享了丰盛的早餐——胡辣汤与厚实的馕饼后,便踏上了新的征程。
在生活的繁杂中,人们往往需要寻找一顿满足的餐食来填饱肚子。对于陈池来说,自助售货机里的食物虽能解决温饱,但那些美食却无法与同伴分享。他内心深处,渴望与胡斐和程灵素共同分享每一份美食,但遗憾的是,这些商品他们却无法享用。
经过半个时辰的准备,三人静悄悄地踏上了旅程。玉门关的闸门刚刚开启,他们便趁机离去,很快消失在了无垠的大漠之中。
塞外的黄沙随风起舞,他们走在时隐时现的官道上,仿佛整个天地间只有一种颜色——无尽的黄。这不是陈池第一次踏上塞外的土地,但每一次的旅程,都像是一段不希望再次回忆的记忆。
他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连眼睛都几乎被遮住,但仍然无法阻挡那呼啸的风沙侵入衣衫。今日的风,似乎比往常更加喧嚣,吹得人有些心神不宁。
程灵素骑在骆驼背上,娇小的身躯在风沙中显得格外脆弱。看到她的艰难模样,胡斐突然开窍,主动邀请她坐到自己的骆驼后面,以遮挡风沙。这一举动让程灵素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尽管她的面颊被遮住,但陈池仍能感受到她眉角洋溢的幸福与喜悦。
在这风沙漫天、长路漫漫的旅途中,时间似乎格外漫长。这样的环境本就是培养感情的最佳场所,因此也就不难理解那些文士们为何出一次边塞就能留下无数脍炙人口的诗词名句了。
然而,陈池的心情却越来越糟。这并不是因为看到胡斐和程灵素共乘一骑而感到被虐,而是因为天气的状况居然更加恶化了。天空中的云层带着令人胆寒的黑色,如同一只看不见的黑手直压在头顶。空气中的水分越来越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将热沙子吸入肺中一般难受。
陈池无比怀念那春风杨柳、青山绿水以及白嫩嫩的姑娘。他在心中默念着此事了结后再来大漠的誓言,终于在日落时分找到了一处可供休息的凹地。那是一处山谷,周围有着微微隆起的土地环绕,仿佛是天然的避风港湾。
在沙漠中,一个有效的屏障对于旅行者来说至关重要。当夜幕降临,外界的风沙被有效隔绝时,旅客们便可以安心地睡一个安稳觉,无需担心帐篷在狂风中飘走。
他们拾起一些动物的排泄物,点燃了篝火。这微弱的火焰,对于经过一天长途跋涉的三人来说,无疑是最佳的慰藉。程灵素在享用干粮后便陷入了深深的睡眠,而胡斐则将最佳的位置留给了她,自己则站在进风口处以保持警惕。
“不必你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