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间,兄弟,稳住你的手腕,别让星辰般的锋芒颤抖成夜的寒颤。那冷月宝刀,熠熠生辉,非凡品所能及,b级以上的神兵之名,让陈池周身仿佛被霜雪轻抚,连骨血都为之战栗。
被他人束缚尚可理解,但胡兄,你我之间,岂是轻易可断的情谊?这突如其来的反目,定是误会织就的迷雾。
“胡兄,他并未与张召重同流合污,我以性命担保。”
话音未落,程灵素以指尖轻描淡写间,化解了胡斐的怒意,她轻启朱唇:“今日我亲眼目睹,张召重的终结,正是由这位于公子亲手所为。”
哎呀,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够义气!
陈池心中大石落地,连忙竖起三根手指,誓言铮铮,胡斐神色稍缓,却依旧语气坚定:“但你为何将霍青桐的行踪泄露给兆惠?”
这问题如同天外飞仙,直击要害。陈池暗自嘀咕,自己的行踪竟如此透明?难道胡兄已化作清风,潜入兆惠的营帐?
“哼,既然已决裂,她的安危与我何干?”陈池故作强硬,实则心中盘算着如何圆场。
他话锋一转,反将一军:“她欲让我们做断后之鬼,我们并非不能妥协,可红花会的猜忌如刺在喉。我非但不计前嫌,还手刃张召重,这笔账,该怎么算?”
这番慷慨陈词,让胡斐一时语塞。他虽性情刚正,却非不辨是非之人,怎会轻易被仇恨蒙蔽双眼?
“即便如此,我们也应以江湖人的方式解决恩怨,借清兵之手,非我所愿。”胡斐沉吟后,立场坚定。
陈池心中暗喜,见机行事,连忙应和:“好,就听你的。我留在清军之中,不过是权宜之计,伤愈即离。”
他稍作停顿,又添一句:“不过,我们不妨静观其变,你仍可寻找机会,给兆惠一个难忘的教训,特别是他怀中的那块玉佩,或许藏着更大的秘密。”
如此一番对话,战场上的紧张气氛中竟也多了几分智谋与情谊的火花,让人不禁期待这场“万人轮……战”中,还能演绎出怎样惊心动魄的篇章。在那陈家洛遗落的物件中,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一抹不寻常的气息,锁定于那枚玉佩之上,心中暗生计较,誓要寻个时机,将其悄然纳入囊中。”胡斐一听,双眼顿时亮如星辰,一拍即合,正合他意。恰在此时,程灵素以她那细腻的手法完成了胡斐伤口的重新包扎,陈池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一个眼神,满载谢意与信任。
程灵素,这位聪慧过人的女子,既能洞察张召重之死背后的玄机,又怎会遗漏无尘与陈家洛等人命运的蛛丝马迹?她选择沉默,便是将这份秘密深埋心底,化作尘埃,永不提起。
“安心养伤,他们伤了胡大哥,我心中自是愤慨难平。”程灵素的话语间,眼神中闪过一抹凌厉,那“他们”二字,不言而喻,直指红花会众人。这一刻,让人不禁感叹,爱情的力量,足以让世间最温柔的女子也生出刚强之心。
三人相视无言,各自散去。陈池躺回那简陋的板车,程灵素的医术仿佛有魔力,伤口处涂抹的奇异药膏,带来丝丝清凉,疼痛也随之减轻,仿佛夜色中的一缕温柔月光。
有了可靠的伙伴,这一夜,陈池终得安眠,晨曦初照时,他自然醒来,精神焕发,仿佛重生。
兆惠的军队再度启程,与昨日的漫无目的截然不同,今日他们目标明确,直指达木措——一个汇聚了回人、沙陀、羌、氐等多族商贾的繁华市集,中立之地,只谈利益,不问立场。
陈池心中泛起疑惑,兆惠此行,难道不是为了追击回族主力?为何会绕道至此?莫非霍青桐的部队隐匿于此?这念头一闪而过,却又迅速被理智否定。那市集人声鼎沸,回族大军若真驻扎附近,岂能不露风声?
然而,领兵者是兆惠,他的决策自有深意。陈池虽惑,却也只得跟随,静观其变。队伍起初缓缓前行,但随着前方探子频频来报,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在空气中悄然蔓延……兆惠竟一反常态,数度急令加速行军,直至烈日当空,队伍犹如脱缰野马,全速冲刺于无垠大漠之上。兵法有云:“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此等疯狂之举,莫非将军心海泛起了异样的波澜?
这股疾风骤雨般的行军,不仅让普通士卒步履维艰,就连陈池这等身经百战的勇士也感力不从心,眼见队伍中不乏疲惫之态,掉队者渐增,心中暗自忧虑:如此狂奔,终点将至时,我军尚能保留几分战力?
“前方有异,吾等是否该联手应对?”正当思绪纷飞之际,耳畔忽现胡斐低语,他竟在混乱中悄无声息地贴近,如同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