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的脊梁,似乎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悄然弯折。燕京城的繁华街巷,竟有一乘华盖如云的轿辇悠然穿行,其上金龙盘踞,熠熠生辉,仿佛是在无声地宣告:皇权何在?而周遭的玄甲铁骑,却如同盲者,视而不见,反成护花使者,将这挑衅之举捧于掌心。
陈池立于人群之中,心中五味杂陈,暗自嘀咕:“这世道,真是活久见。臣子如此行事,岂不是在刀尖上跳舞,自取灭亡?”他恍然悟出了历史上那些君臣相杀的悲剧根源——气盛则衰,权倾则危。
正当思绪纷飞之际,轿帘轻掀,一尊铁塔般的身影赫然显现,身着一品官服,每一步落下,脚下的青石板都仿佛承受不住其威压,裂纹蔓延。此人,正是权倾朝野的鳌拜,其横练功夫,可见一斑。
“恭迎鳌少保大人莅临!”王维扬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几分谄媚与敬畏,双膝微曲,行了个大礼。鳌拜则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缓缓扫视四周,半晌才恩赐般地挥了挥手,示意王维扬起身回话。
“陛下已钦定尔等为御用镖局,今又闻尔等欲护清宋商贸要道,特命本官前来检视尔等实力。”鳌拜的话语虽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轻轻一挥手,指向后方另两顶轿子,“此外,还有两位贵人,欲与尔等一见。”
此言一出,四周议论纷纷,皆道王维扬此次真是攀上了高枝,却也隐隐感受到一丝不祥之兆——鳌拜亲临,岂是单纯慰问?
正当众人猜测之际,后两顶轿中,一少女与一少年相继而出。少女年约二八,华服加身,容颜姣好,却难掩眉宇间的骄横之气,显然是出身显贵,被宠溺过度。而那少年,一袭太监装扮,满脸油光,虽竭力装扮得体,却难掩其市井之气。然而,最令陈池震惊的是,这少年竟是他熟悉的身影——韦小宝!
两人的目光在不经意间交汇,仿佛有电流闪过,皆是一愣,随即迅速回神。陈池心中惊呼:“果然是他,韦小宝!这世道,真是无奇不有!”
一场意外的重逢,在这风云变幻的燕京城中悄然上演,而背后的暗流涌动,似乎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在那错综复杂的江湖与宫廷交织的边缘,有一位少年,他的身影仿佛是陈近南大师不经意间洒落的一粒棋子,却意外地在紫禁城的棋盘上跳起了欢快的舞步。那日,我不过是一时兴起,怂恿他潜入深宫做那暗中的舞者,未曾料想,陈近南竟真的将这不羁的灵魂推向了权力的漩涡中心——韦小宝,这个名字,在宫墙之内悄然绽放,绚烂得令人咋舌,只是不知,那宫中的刀光剑影是否已悄然削去了他身为男儿的棱角。
“诸位,这位乃是金枝玉叶的建宁公主,而这位韦公公,则是陛下心腹中的心腹,宫中的一股不可小觑之风。”鳌拜在引介时,特意加重了语气,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暗器,暗藏玄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张力,韦小宝的笑容里藏着客套,眼神却如同夜空中最闪烁不定的星辰,似乎总在逃避与鳌拜那如鹰隼般的目光交汇。这一幕,被陈池敏锐地捕捉,心中暗自思量。
随着王维扬的热情相迎,一行人步入内堂,陈池故意放缓脚步,与韦小宝擦肩而过之际,两人的眼神在瞬间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都化作了无声的默契——装作不识,是此刻最妙的保护色。陈池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坐定之后,鳌拜轻啜一口香茗,目光扫过四周,眉头微蹙,轻描淡写地道出:“这镇远镖局,似乎与传言中的辉煌有所出入。”王维扬,这位江湖老狐狸,岂能听不出弦外之音,连忙以谦卑之态,字字珠玑地回应,同时命管家呈上三件价值连城的玉器,每一件都足以令人咋舌,其手笔之大,足见诚意满满。
“这老狐狸,还真是舍得下血本。”陈池心中暗自嘀咕。鳌拜见状,即便心中有万般不满,也只得按下不表,转而向韦小宝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算是默认了这场无声的较量。
韦小宝清了清嗓子,开口便是一串文绉绉的词汇,显然非他所能即兴发挥,定是替人传话无疑。“王总镖头啊,陛下与鳌少保此番亲临,旨在考察贵镖局之实力。若真有金刚钻,入宫面圣,赏赐自是不在话下;若只是空有其表,那御用镖局的头衔,恐怕就得另觅其主了。”他的话语间,既有皇帝的威严,又夹杂着鳌拜的阴冷,让人不禁猜测,这背后的真意,究竟是谁在操持?
如此一来,问题便如悬而未决的谜团,悬在了每个人的心头——这究竟是皇恩浩荡,还是权臣之意?一切,都等待着时间去揭晓。在那古色古香的厅堂内,王维扬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