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一日不除,吾心难安,夜不能寐,食不知味。陈池深知,唯有亲力亲为,方能彻底了断这心头大患,让鳌拜即便化为幽冥之鬼,亦不得再扰世间安宁。
自天牢至刑场之路,虽不过区区半时辰之遥,然其行路之艰,非止于路途之长短。沿途非无暗箭偷窥,实乃鳌拜昔日之威名太过显赫,所到之处,民众云集,犹如潮水般涌来,皆欲亲眼见证这昔日权臣之末路。彼等百姓,或因鳌拜昔日之恶行而愤慨,或因好奇之心驱使,一时间,囚车之后,队伍绵延不绝,蔚为壮观,不知情者,或误以为乃其狂热信徒之集会。
鳌拜端坐于囚车之中,面容沉静,那份枭雄之气,非是刻意营造,实乃骨子里透出的高傲与不羁,视周遭万物如蝼蚁般渺小。
及至刑场,众武举人迅速行动,将鳌拜押至高台之上,令其跪伏,重新加固枷锁脚铐,以防万一。陈池立于高台之上,面向熙熙攘攘的民众,高声宣布:“明日午时,此地将行鳌拜斩首之刑,诚邀四方百姓共鉴此正义之举。”其言毕,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深知此等盛况,正是传播消息的最佳时机。
在那个信息尚需口口相传的时代,陈池深知民众的力量。他留下武举人镇守现场,严令不得有丝毫懈怠,任何试图接近者,皆以叛逆论处,绝不留情。而他本人,则携数位女子悄然离去,理由是时至饭点,需用膳以续体力。
李文秀见状,面露不解之色,对陈池此举颇感意外,似觉其行事过于随意。“陈大哥,我们就这么离开了?”她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陈池闻言,失笑而答:“吃饭乃人生大事,岂能轻忽?再者,我此举亦有深意,意在打消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念头。若让他们知晓我们防范严密,无隙可乘,自然也就断了劫法场的念头。毕竟,无利可图之事,谁愿为之冒险?”言罢,他故意以调侃之语缓解气氛,“怎么,莫非你想减肥不成?我看你这身材,恰到好处,无需多虑。”
李文秀闻言,脸颊微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身躲至马春花身后,不再理他。陈池见状,大笑数声,耸肩道:“罢了罢了,玩笑归玩笑,正事要紧。我们且去用膳,待明日午时,再来看这场好戏如何落幕。”三女相视片刻,随后曲非烟轻轻一拍手掌,眼中闪烁着恍然大悟的光芒,“我明白了,你这是要布下陷阱,诱敌深入!”她的聪慧让陈池暗自点头,心中盘算着如何进一步栽培这位未来的智囊。
“正是此意,我料定他们今夜必有所动,因此我们先要养精蓄锐,以免深夜交锋时力不从心。”陈池淡然一笑,不再多言,引领三女饱餐一顿。待夜幕降临,万物归宁,他们悄然重返刑场边缘。
围观的人群早已散去,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夜风呼啸,带着几分阴冷与不祥。陈池以领袖的姿态,对随行的武举人们进行了简短的部署,随后领着几位女子寻得一处隐秘之所藏匿起来。
夜色中的蹲守,无疑是乏味且艰辛的,尤其当困意与蚊虫的侵扰交织在一起时。然而,陈池早有准备,他巧妙地利用资源,为每位女子配备了便携式吊床与驱蚊香,让她们在舒适中静待时机,即便是如此静谧的夜晚,也未能消减她们心中的兴奋与期待。
“陈大哥,你说那些劫法场的人,到底何时才会出现?”马春花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询问道。自从陈池传授了她化骨绵掌与寒冰绵掌的精髓后,她的武艺精进迅速,正渴望一展身手。
陈池微微一笑,目光掠过远处被高高吊起的鳌拜,缓缓说道:“从生理学的科学角度分析,凌晨三点是人体最为疲惫的时刻,此时人的精神状态与反应能力会大幅下降,即便是全盛时期的实力,此时也仅能发挥出半数左右。”这番话对于马春花而言,如同天书般难以理解,但她依然选择相信陈池的判断。
“总之,我们只需耐心等待,以逸待劳。”陈池不欲深入解释,轻巧地转移了话题。他们所处的位置,恰好位于刑场旁的一座三层高楼之上,视野极为开阔,周围数百米的动静皆在掌握之中。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夜色愈发深沉,一场未知的较量正悄然酝酿。在静谧的夜晚,曲非烟这位娇小的女孩率先抵挡不住困倦的侵袭,她如同初绽的花朵般依偎在李文秀的臂弯中,迅速沉浸于梦乡之中,呼吸均匀而轻柔。李文秀怀抱着她,那份静谧仿佛具有传染性,不久之后,她也缓缓倾斜,与吊床融为一体,陷入了沉睡。
此刻,场景转换,仅剩下陈池与马春花两人相对而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与尴尬。陈池提议道:“或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