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世间所传颂的亚洲三大美容奇术——中国的ps技术、韩国的整形艺术、日本的化妆魔术,皆黯然失色。试问,它们之中,有谁能将一位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瞬间幻化为历经沧桑的五旬老妪?屏幕前的虚拟变换或许尚可一试,但若要在这不足半尺的近距离内,以肉眼直视而不露破绽,那无疑是天方夜谭。
然而,殷素素却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轻易打破了这一常识的界限。她非但做到了,还附加了一个顽皮的鬼脸,仿佛是在嘲笑世人的无知与局限。“别那么惊讶,这可是出自人皮张之手的杰作。”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又不失对旁人的轻微嘲讽。
“人皮张?”陈池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个名字,他虽有所耳闻,却仅限于江湖传言的浮光掠影,对其技艺之精湛、成就之辉煌,知之甚少。那本泛黄的江湖指南,对人皮张的记述也只是寥寥数笔,难以窥其全貌。
但此刻,重点已不在于此人的过往,而在于他眼前这张令人毛骨悚然的人皮面具。陈池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直透心底。关于人皮面具的制作过程,他虽未亲身经历,但那血腥残忍的画面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中:趁人尚存一丝生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剥离其面部肌肤,手法之精准,不容丝毫差错,否则前功尽弃。而被剥皮之人,将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数日,最终往往非死于失血,而是因细菌感染而悲惨离世。此等行径,简直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人皮张,这个名字背后,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罪恶与诅咒。陈池暗自揣测,此人死后,定当直坠十八层地狱,连十七层都不屑于接纳其罪恶的灵魂。
他本想出言劝阻,让殷素素远离这充满邪气的物品,但看到她眼中闪烁的热爱与珍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毕竟,她并非自己的责任所在,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又能多言什么呢?
于是,陈池只能默默地在心中祈祷,但愿这妖娆的女子,不要重蹈人皮张的覆辙,让那无尽的罪恶与诅咒,再次在世间蔓延开来。自此刻起,我将摒弃“殷素素”之名,化身为您麾下一名卑微仆从,专司沿途照料俞三侠之责,您可明了此中深意?
随着人皮面具的巧妙覆盖,殷素素的面容与声线皆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即便是与俞岱岩仅有数次照面的短暂交集,亦足以让她隐匿于无形之中,而不露丝毫破绽。
“既如此,您是主,我唯命是从。不过,容我斗胆一问,这位新上任的仆从,在尽心侍奉俞大侠之余,是否也能兼顾于我的日常所需?”陈池轻抚鼻尖,言语间半带戏谑,实则是在微妙地探寻,在可能需要的隐秘行动中,是否能得到她的默契配合。
“哼,你倒是想得周全。听闻你那镖局虽规模不显,却是美人如云,家中春色满园,却还惦记着外面的野花?”殷素素言辞犀利,针锋相对,却也未失风度,只是这份挑衅,陈池选择以沉默与退让作为回应,深谙“好男不与女斗”的古训。
“罢了,既已决定,便即刻履行你的职责吧。去,为俞大侠打点一切,从梳洗至就寝,如此我亦可偷得浮生半日闲。”言罢,陈池转身欲离,不愿再与她多做纠缠,而殷素素则以一抹轻笑掩饰内心的波澜,躬身扮作仆从模样,步伐间竟也透出几分真实感,令人难以分辨真伪。
回归客栈,陈池先行步入俞岱岩的房间,向其详述了此番安排。俞大侠性情豁达,对此并无异议,反倒是欣然接受,此举让陈池心中的重担得以卸下。
“老俞啊,这新来的‘老妪’是牙行推荐的,说是人虽木讷却忠厚老实。若她不慎伤了你,你尽管直言,我定会替你训诫于她。牙行还夸她皮实,经得起折腾呢。”陈池故作正经,在俞岱岩耳畔低语,语中不乏调侃之意。
“无妨,我辈武人,不拘小节,若她真的难以胜任,再换一人便是。”俞岱岩的回答尽显其豁达胸襟,令陈池忍俊不禁,随即转向殷素素,严厉吩咐道:“听见了吗?俞大侠给了你机会,务必谨慎行事!”
“是,老奴省得。”殷素素应声而答,心中或许已是怒火中烧,却也只能强压怒火,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夜幕低垂,尽管内心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委屈与不甘,那女子却不得不收敛起锋芒,以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低声应承着,其间的无奈与辛酸,岂是“委屈”二字所能尽述。
是夜,她全心全意地照料着俞岱岩,每一件事都处理得细致入微,直至夜深人静,二更鼓响。陈池心中暗自戒备,生怕她秋后算账,于是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