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高手的失利,陈池展颜一笑,心中郁结瞬间释然。方东白,作为久负盛名的剑客,败于他手,非但无损颜面,反而激发了陈池反败为胜的决心。他暗自思量,此番较量,实为历练,未来可期。
“据江湖风传,方东白脱离丐帮后,为避追杀,隐姓埋名,投奔元国官府。由此推断,那位假冒在下的女子,极可能隶属于元国官府。”殷素素分析得条理清晰,语速平稳,“明教近期对元国王族的亲王实施暗杀,此举无疑激怒了整个元国,他们极有可能动用国家机器对明教实施报复,明教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陈池闻言,心生疑窦,却未见殷素素脸上有丝毫忧虑之色。天鹰教与明教同源,此等情境下,她竟能如此淡然?
“哼,明教教主阳顶天闭关日久,教内事务尽由杨逍掌控,而我父与之不和,我自然乐见其衰。”殷素素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瞬间解释了她的态度。陈池闻言,不禁摇头苦笑,心中暗道:这女子,真是性情中人,却也略显短视。
然而,他并未直接点破,转而思考起当前的局势。明教若倒,作为分支的天鹰教岂能独善其身?
“那么,我们接下来如何应对?继续放任那女子冒充你的身份?”陈池抛出问题,却未打算亲自指导,毕竟他并非此行的主导者。
“正是,让那女子暂时顶着‘殷素素’之名又有何妨?我们的目标始终是武当山,且看她究竟有何图谋。”殷素素回答得干脆利落,显然已胸有成竹。陈池闻言,点头应允,作为服务者,他自然遵循雇主的意愿行事。
夜幕降临,一夜平静无波。随后的日子里,行程变得单调而重复,那假冒三人组似乎真的将护送俞岱岩回武当山视为首要任务,未再有其他动作。陈池与殷素素则暗中观察,静待时机,以揭露真相,达成各自的目的。殷素素转而采取低调姿态,沉溺于扮演老妪的角色之中,乐此不疲。至于俞岱岩,其日常生活则显得颇为单调,大抵围绕着饮食起居展开,虽无外界纷扰之“豆豆”可供消遣,却也自成一番宁静。
历经五日跋涉,队伍终抵武当山域。此地江湖气息浓厚,人流涌动,经一番探询方知,乃是张三丰真人百岁寿辰在即,广邀四海豪杰共襄盛举,并宣布自此卸任武当掌门之职,由首席弟子宋远桥接任,以示传承有序。
陈池目睹此景,心中暗自唏嘘,联想到往昔武林中人“金盆洗手”之典故,前有车,后有辙,然成功者寥寥。刘正风首试未捷,身死道消;萧半和则避世孤岛,以求自保。此番张三丰之举,无疑是对“艺高人胆大”的又一次诠释,令人不禁咂舌。
假冒的殷素素引领队伍至驿站,提出将俞岱岩交付于她,作为交换,赠予陈池五百两白银作为酬谢,出手之阔绰,令人咋舌。陈池欣然接受,未做丝毫迟疑,深知护镖任务已完成,继续逗留于是非之地实非明智之举。
正当陈池欲转身离去之际,忽闻俞岱岩之声,虽闭目养神,却似有所感,出声挽留。陈池苦笑,驻足回望,以戏谑之口吻回应,表示自身事务繁忙,若非紧要之事,愿先行告退。
不料,俞岱岩竟提出邀请,言及武当开山祖师张真人寿宴将至,愿邀陈池与“婆婆”共赴盛宴,略表感激之情。此邀请出乎陈池意料之外,他与武当之渊源浅薄,更遑论受邀参加掌门寿宴之殊荣。昔日张三丰虽与他有一面之缘,但岁月流转,恐早已淡忘此人。
“俞三侠言重了,昔日照拂之情,铭记于心。然武当盛会,非我辈所能擅入。”陈池心中惊疑交加,面上却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委婉表达了自己的婉拒之意。“若非阁下鼎力相助,我恐怕难以重返武当圣地。“俞岱岩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过往的追忆,同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那位冒充的殷素素,而对方却浑然未觉,仿佛置身事外,以旁观者的姿态聆听。此情此景,令陈池暗自摇头,心中不禁感叹这冒充者的破绽之多,简直数不胜数,而俞岱岩却似视而不见,其行为之“愚”与姓氏之“俞”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我于武当疗养期间,曾向恩师提及阁下的名字,他老人家提及与您曾有一面之缘,此番您亲临武当为恩师祝寿,他定会倍感欣慰。“俞岱岩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张三丰的尊敬,以及对陈池到访的期待,其言辞之恳切,让陈池感受到难以推辞的盛情。
面对此情此景,陈池只能以苦笑回应,内心明了俞岱岩的邀请之意已决,自己难以回避。“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他拱手应允,随后转向那冒充的殷素素,故意略去“婆”字,以“老婆”相称,借古时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