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只都应了:他们对被抓走的事发地点敬谢不敏,对锁住倒没有什么心结的。
楚婕就慢慢道:“你们被抓走以后,锁住也吓坏啦!都快要不会说话了呢!”
安生插嘴道:“不过他本来也不太会说话。”
“??这倒是哦!不过呢,锁住确实吓得很厉害。就算是这样啊,他也很努力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娘了,所以娘才能找到你们啊!
你们是不是要谢谢他呢?”
其实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是不太能听明白道理的啦!但是楚婕觉得这样和他们说明白一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们也能有自己诡异的方式去消化。
比如安生,他就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锁住救了我!”
楚婕:“??救你们的,还是你们老母亲啦!”
安生又是一点头:“锁住和老母亲救了我!”
安平十分勤学好问:“娘,老母亲是谁?我见过吗?”
老母亲楚婕:??
安宁宁:“我以后也对锁住好!”
等和锁住进行了画风诡异的互相安慰,楚婕觉得锁住心里的阴影也被治愈了那么一点点,她就先把三小只留在家里,自己去了队部。
队部里头并没有意想中的共创美好未来的场景。
小安队长,老安会计,并一个知青队长窦红星,三个人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小安队长和窦红星都觉得这是利于大队发展、乡亲生活改善的大好事;可老安会计却觉得,本来就劳动力少、任务重,再搞个副业,这不是本末倒置吗?耽误了农业生产谁来负责任?
楚婕一进去,就被小安队长拉着道:“你和他说一说!咋这么犟呢!有困难就克服困难嘛!这么大的好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我们不接下来,被别人端走了,到时羡慕都没地方去!”
楚婕本来就不打算和他说清楚,说能搞这个事情,主要是靠她出的主意和方子。这事说了弊大于利,她何必呢?
但老安会计还是可以劝一劝的:“老七爷,”这是按村里的论资排辈来叫的,“您考虑都在理,我也觉着咱们这是社会主义农村,还是要以农业生产为重??”
小安队长“唉”了几声,没堤防楚婕怎么就突然改了口。
“不过呢,小安队长的想法也没错,”楚婕来了个欲抑先扬,先充分肯定了老安会计的合理性。等他有心思听她讲下去了,她就说了,“您想,这个副业一旦能搞成了,那就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也不止月饼这一项的事情。那中间牵扯的事情可就多了。咱们村里的人不够,但个个都有亲戚啥的,能不能给安排一下呢?买个月饼糕点什么的,是不是也更方便一点?”
老安会计就开始若有所思了。其实有些时候,你跟人说未来啊规划啊都没什么用,但你要是把现在能看到见的一点点好处摆出来,他内心的感受就不一样了。
于是老安会计弃权了,小安队长开始分派了任务:“那阿洁就专门和供销社那边联系,我和窦知青今天把材料写好,明天拿到大队和公社里去盖章。”
窦红星有点担忧:“一般这样的事都要反复开会论证的,只怕要拖几天才能把手续跑下来。”
楚婕理解这个忧虑,就算到了后世,办什么手续都能烦死个人。
“这事我和柯主任也说过,他给我开了个介绍函。到时我们到大队和公社上,说明这是和县里的供销社联合弄的,可能办起来要简单些。”
不管到了哪个年代,当干部的都需要政绩。要不是利益冲突、主义冲突,若真能证明这个事大有可为,那还是来成事的多,坏事的少。
说到底,楚婕就抓住了一点:她在帮助地方搞集体经济,农村生活得苦,要是有合适的副业改善生活,大队和公社的负担也轻些不是!
说好了,楚婕还得赶回去给安家大房做饭。这生活,根本就不给穿越人士半点儿伤春悲秋的时间。
怕不能融入生活?生活把你累成一滩烂泥了,你就融入了。
安大有还跟楚婕打听呢:“建国说秀萍的住院费是借了钱垫上的,你知道是借了谁家的不?这可怎么还得上呢!”
“爹,这些是儿女的事,我们都有打算的,您不用担心,”看安大有并没有被安慰到的样子,楚婕就悄悄道,“我和您说个事,您先不要和人说??”
她就把队里可能要和县供销社合作搞副业的事情说了:“??这事不好先说出去,我主要是怕到时岗位不好分。秀萍断了腿,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