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楚婕纯粹就是临时发难。眼看着安宁宁都中暑过一回,还连中午都在山上给菊花家做贡献,她只想快刀斩乱麻先把孩子提溜出来。
她从前还怀疑菊花穿越或者重生,本来还想试探一下呢。
今天菊花一推,她就把心思歇了:这样的孩子,空有心机和聪明,没有智慧,更没有长远眼光和格局。她就算真是重生或者穿越的,也挡不了楚婕的路。
她去了任务地里,还高声笑道:“要不说宁宁是个傻孩子呢!回家了还哭个没住呢!就问我,她和菊花那么好,给菊花家干了那么多活,饭没吃一口、水没喝一滴的,咋还挨了打呢!”
好嘛,大家就热火朝天讨论起来,都说那菊花娘不是东西,把个女儿磋磨得不成人样。没法可想了,可不是就歪了心眼子么!
记分员简直想给楚婕跪下了:你日常为吃瓜群众提供新鲜的瓜,没得问题;但你的瓜已经影响到大伙的干活激情了啊!大生产建设大半就是被你拖的后腿!
楚婕:呵呵,人人有颗磨洋工的心,怪我咯!
楚婕本来想着,自家产瓜的频率实在太高了,是时候好好缓缓,融入人民群众中间,做一个最普通的家庭了。
好嘛,晚上离家老远,就嗅到了热闹的气息,感受到快乐的空气:一辆吉普车就停在她家院门口,楚婕脑海中瞬间闪现出徐良才那张脸。
她倒想三步并作两步往家赶呢,赵槐花一把拉住她:“咦,那不是那个,那个,那个??”
想了老半天,楚婕都替她着急了,她才想出来:“峰南那个大干部嘛!”
得,到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楚婕就笑道:“是峰南县的干部,负责我家双胞胎被拐案子的。估摸着是来核实情况呢!”
大家就啧啧惊叹,颇有些觉着安家大房因祸得福的意思:孩子被拐了,不光能找回来,还结识了大干部!甚至能坐一回小车子!天呀,阿洁的命也太好啦!
楚婕表示这样的好命谁想要,拿去就是了!
一说二说他们又绕到如今干部认真负责上头:从前以为自家的孩子丢了,也只能靠自家去找了。哪里想到还能叫政府的人去跑腿呢!哎哟,如今的社会就是好啊就是好!
又说到了楚婕胆子实在大:“哪里就敢想到了去找公社呢!还跑到峰南县去!天啊,这要是没人理会,不白跑一趟吗?还耽误了找孩子!”
都觉着楚婕关键时刻把希望寄托在官方身上,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楚婕信口就给他们普法:拐卖是大罪,孩子是八九点钟的太阳,农民的孩子也很珍贵。只要你报到上头去,一定有人管的。所以不要害怕,尽管去报案!
不管是这个时代还是后世许多偏远地方的农民,其实很多方面都停留在过去的老思想上:都觉着自己算什么呢!上头来管自己吃喝拉撒睡,那是上头的权力。可自家有个三灾六难的,从来不敢请上头帮忙管一管。
一群人早到了楚婕家的院门外,徐良才听这里吵吵嚷嚷的,在里头听了一会儿,这时候走出来,笑得亲和。
“安大嫂说的对!有困难找政府这不是一句空话!只要你们自己解决不了的难题,都可以向相关部门寻求帮助。我们是服务你们的嘛!”
三姑六婆们嘻嘻哈哈的,看着这个身板挺拔、样貌周正的大干部,都觉着原来人这么和气的!
还有人把记分员拎出来比较呢:“你看看,人家的官多大,你的官多大,人家还见面三分笑呢!”
记分员皮笑肉不笑地朝大婶子咧嘴:行嘞!我记着你了,县官不如现管,我安狗剩可不是你能随意轻视的!
楚婕玩笑着把人群驱散了,请徐良才进去:“徐大哥怎么来了?”
徐良才真个悲伤:“大嫂没把我的事情和秀??”在楚婕的死亡凝视下,求生欲强烈地改口了,“您小姑子说吗?”
楚婕就眯了眯眼:“你和人说了?和谁说了?”
徐良才哪里敢啊!这年头没有媒婆上门,再不济也要有长辈来试探口风吧?哪有小伙子自己上门来推销的。
再说了,楚婕不在家,就安大有老两口。看着这么个大干部开着车来,又听人家开口说看中了他们闺女?呵呵,就算把口水说干了,他们都不能信!
楚婕就放了心,双胞胎含着徐良才买的糖呼啸着冲过来,一左一右将她大腿抱了。
她一边拖着两个腿部挂件往灶房走,一边小声道:“我还得考察考察你呢!我小姑子你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