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宁一听娘说被人知道了不好,心里便总揪着,她同弟弟们打商量:“我们只留一只在这里玩好不好?”
安生有点想一人抱一只,很是喜欢那种“坐拥天下”的土豪感。
安平想了想,也说:“那就生狗来抱着吧。”
他也怕叫人发现了,以后就再也没得抱没得吃了。凡是危及到兔兔的,都是危及到他的享肉大计!
安宁宁带着安平把兔笼抬到南厢房去,再出来时,就看到安生大腹便便的,一脸的便秘表情。而他对面,正是双目含泪的菊花。
菊花看了安宁宁,眼泪就争气地掉下来:“宁宁??”
安宁宁有点头皮发麻:从前她们是那么好的朋友,可她现在看见菊花,总有点异样的感觉——不太想继续和她做朋友,又觉得很对不起长久以来的友情。
她现在只关心面色诡异的安生:傻孩子怕被菊花看出来,竟是把兔子往衣服里藏呢。
她和安平不动声色地将安生挡着,摆手叫安生去南厢房把兔子藏起来。
安生鬼鬼祟祟地转身,就被菊花看在眼里:“生狗,宁宁,你们在干什么啊?”
安宁宁忙笑道:“没事呢!生狗他,他??”
安平忙站出来承担了撒谎掩饰的重任:“他肚子痛,要去拿纸上茅厕!”
安生就捂着肚子,哼哼唧唧地往南厢房去了。菊花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但她来的目的不是这个,她又把心神收回来,专注地看着安宁宁:“宁宁,你以后再也不和我玩了吗?”
安宁宁隐隐是希望这样的,可要说出来就太伤人了。她就低着头,手纠结地搅在一起,不说话了。
菊花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你娘来骂我,还骂我娘。现在大家都说我是个坏人,谁和我玩就要倒霉的,都不和我玩了。”
安平眉头拧得紧紧的:这意思,怎么像是说我娘害得她没朋友?
安宁宁听着也是这个意思。她有些不高兴:娘什么也没做错啊!娘是心疼我啊。
可同时,看了菊花的眼泪,她又有点心软:一个朋友都没有,好像很可怜的样子。
菊花看安宁宁心有戚戚,再接再厉。
“你再和我玩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要你帮我做活了!我帮你做好不好?你别不和我玩。宁宁??”
说着,还去拉安宁宁的手,楚楚可怜的样子,瞬间戳中了安宁宁的软肋。
这个傻孩子哦,楚婕要给她洗脑成功且有一段漫长的路好走呢!至少此时面对年少心机深的菊花,安宁宁简直活不过一招啊!
安平始终面色不愉地看着菊花套路他的傻姐姐,这会儿他站出来:“好啊!”
他天真无邪地看着安宁宁:“姐姐,你和菊花姐姐玩吧?”
菊花窃喜,安宁宁特别在乎她的一对弟弟。现在他们也替自己说话,那安宁宁肯定会听的!到时她就好好哄着安宁宁,就算她给自己干了活,也不要说出去就行了!
那安宁宁的娘也不会再去闹,自己越来越重的活也有人分担了;马上就是八月十五了,安宁宁的姑姑就在作坊干活,分了月饼,宁宁也会和自己分享的??
她想得挺美的,下一秒脑海里的粉红泡泡就被戳破了。
“菊花姐姐,你去给我们捡柴吧。”
“啊?”
“你说了啊,以后再也不要姐姐帮你家做活了,你来帮我们家做。我们家也要捡柴,你现在就去给我们捡吧?”
安宁宁拉了拉安平的衣袖:不好吧弟弟?
菊花也全然没有预测到这个走向:她了解安宁宁,那就不是个能心安理得占人便宜的。她说的不过是句便宜话罢了。哪里想到安平会跳出来啊?
她虚弱地看着安宁宁:“行。宁宁,你想要我捡,我就去捡。今天给家里捡三捆,给你家捡一捆。我手脚快一点,傍晚也能干完!”
安宁宁哪里忍心,正要摆手说不用了,手臂就被安平狠狠掐了一下。
安平不太高兴,不,是很不高兴:这个人,牛皮糖似的,还真不太好对付!
“行,那你去吧,我们就等着你的柴做晚饭呢!”
等菊花一步三回头走了,安宁宁有点明白了安平的意思:“她晚上不会送柴来的是不是?”
要是能送来,那说明这个菊花的心机手段还过得去: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要把人再争取回去,总要付出点什么才行。
可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