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感受到了人与时代和社会主流作对的那种无力和无奈。但她不希望自己背弃了从前的理念,只是因为屈服于时代。
“你觉得我是不是特作啊?”这是楚婕找纪东方帮忙给食堂里担柴时,借机问他的。
“并不是,你只是……”他在楚婕紧张的瞪视下,慢慢说出了四个字,“……理想主义。”
楚婕哑然了半响,笑道:“我一个农村大嫂,去哪里知道这个?再说了,我觉得自己挺接地气的啊!”
“你接地气吧,那是因为你热爱你现在有的生活。所以你愿意俯就,愿意配合节奏。可是,有些东西,你不愿意将就,不愿意妥协。你觉得自己要在生活以外,保留一部分自我。这不是理想主义,是什么呢?”
楚婕静静听着,其实不管承不承认,纪东方说的都对:“不合时宜的理想主义,难道不是作吗?”
纪东方刻意将脚步放得极慢:他很少有机会可以和楚婕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但他真的有种感觉,当楚婕和他说起这些形而上的东西时,他离那个真实而完整的她,更近了一步。
“作是一种姿态,可理想主义,是一种态度。”
楚婕也想不到自己冷不丁就谈得这么深,笑道:“嗨,说这些干嘛!追根究底,你就是想骗我和你结婚。”
纪东方全不否认,点头道:“是。我想保护你的理想主义,可我更想和你成为光明正大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