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会子抿着唇,她面上也似含着一股亲和笑意,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亲近。
前面走着的人回过身,没见她在后边跟着,赶紧后退两步,摇手招呼她赶紧进去。
停留住的少女方才转身向里行去,跟着前面那穿着棕色福字暗纹罗衫长袍,浑身透着福气的背影拐进后院。
“文叔,票据和银票在这,那包袱里是涿县特产并一些新奇的小玩意,我特意给你们和阿绒捎来的”到了后院正堂,女孩方笑吟吟开口,她清脆的声音里仿佛含着糖,让人听了便不禁跟着勾起嘴角来。
少女上身是绣着绣球花团蓝色细棉布的箭袖短打,下着的松花撒花同色棉宽裤腿儿,半遮掩着一双素色厚底棉锻鞋。
说着这话,她把掏出的票据、银票递给前面的中年男子。
被称文叔的中年男子转身过来,看面容不过三十多岁,面白无须,生的一张元宝脸,光润无褶。
只见他面带佯怒的举起手上沉甸甸的包袱在少女面前晃了晃。
没好气的数落:“那个不急,我说你这包袱是一回比一回沉,人在外的时间也一回比一回长久了!
这回都在外面多久了?我看你怕是忘了我和你婶儿这两把老骨头了!”
少女闻言面上略带苦笑,挠着头说:“这回要办的事多了些!哎呀!叔!我这回肯定能在家待得久些!”
文叔见她那抓耳挠腮的讨饶样,哪里还气的起来,笑嗔她一句:
“那就好!不是叔爱说,你怎得总给她带这么些玩意,她那一柜子的东西都堆出尖儿了,你和你婶就老爱惯着她,回头看着吧,天都有让她捅破了去的时候!”
不过这话倒也不是真心骂人,文叔说完一句,就转身将包袱放在桌上,也没要少女回话,他又问:
“常乐啊~叔说的你别不爱听,你不过小小年纪,就是有点子武功傍身到处走南闯北的总归不安全!
叔婶呢~虽不大富贵,但多你一张嘴还是养的起的!你就再别出去了好不?
留在家,给你婶儿打打下手,继承门手艺总归能安定下来!别的不说,你就算算,这些年来在外边,你都受了多少伤了!”
文叔说着圆润的脸上就眉头紧锁,心疼的又开始每次的见面一劝。
被唤常乐的少女面上闪过一丝愧疚,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屋外一阵叮当作响声,和含着高兴的绵绵童音一起传来:
“常乐姐姐~你回来啦~”
话音未落,一枚圆润小炮弹,灵活的冲进正堂。
这小炮弹一身绣群蝶的嫩黄斜襟窄袖宽摆纱裙,头上扎着两个小花苞,缠着圈嫩黄绒毛圈,项上戴银色福字纹缠璎珞项圈,两手各一只坠铃铛的实心缠枝花纹银镯。
常乐忙将手中票据银票在桌上随手一放,转身微蹲接住她,笑眯眯的回她:
“要待好一阵子呢,过两天姐姐带绒绒出去到处玩。姐姐还给你带了好多礼物哦~绒绒可想不想姐姐呀?”
小名绒绒的女童搂着她的脖子,喜滋滋地说:
“一言为定,常乐姐姐,我可想~可想你了!阿娘也想你,你一定要多陪陪我呀!”
绒绒滴溜溜转的大眼睛看见父亲在一旁瞪眼,忙作补充:
“....嗯,爹爹也想姐姐,也要陪一下下吧!”
边说她还边举起肥嘟嘟的小手,比了一点点指甲盖,兀自点头不已。
常乐见着越发笑得开心,连连答应,绒绒便拽着常乐,囔着要去拆礼物。
一大一小一起看向文叔,文叔看着二人,只好止住话题,摆手让她们自去玩耍。
常乐与文叔一家聚到很晚,不忍欢腾热闹的气氛被自己破坏,便隐下此次回来最重要的事,想着回头寻机再说。
她姓姜名锦婵,小字常乐,至于血缘亲人,母亲早早丧命,而常乐在八岁时,父亲也去世。
好在父亲带着她到处浪迹,也认得好些个友人,她便央着相熟的人帮忙烧了父亲遗骨。
又仗着自己从小与父习武又各处跑动,小小的人儿只身带着骨灰,跟在相熟的镖队里,回了涿县安葬父亲,让他落叶归根。
她一个人无牵无挂,这些年又习惯了在各处跑动,复又在各地倒腾起各种买卖。
与文叔一家相识就是在这一时期,而自相识来,文叔一家对她帮助颇多,她早已将他们当作自己在这世上的家人了。
这四年来,惯常和各地武夫猎头商人打交道,常乐时有听到各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