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说道:“起来吧,不打了!”
旋即跳下台去,周连青板着脸,桃花眼儿却笑得只剩一条缝了,对仲慕道:“她钓你呢!我就说她今儿怎么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你怎么反应不过来呢!”
仲慕鼻青脸肿的边掏出药瓶,和精致的菱花镜来,边小声嘀咕:“我这不是以为她昨儿闹得骨头软了嘛!就大意了!”
子斐面上只是轻轻笑着,眼神闪烁的盯着常乐的唇,耳尖悄悄的红了。周连青脸色古怪,不待再说,常乐一个眼刀飞来,拎着仲慕的领子去到一旁,咬牙低声问他:“你昨儿给我喝的什么酒!”
仲慕捏着镜子做扭捏态道:“也、也没甚么,不过是跟老马淘来的鸳鸯醉罢了!”常乐看着他这作态,拍了他一下道:“春酒!?”那眼神,大有再打一顿的凶气腾起。
仲慕捂着脸,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道:“小爷可做不来那种下作事儿!你快别冤枉我!”
常乐狠狠的憋出一句:“那我昨晚怎么跟发了情一样!”
后面偷听的周连青早憋不住那正经样儿,已笑得眼含波光,不住地拿眼看常乐和子斐。
子斐面上已经薄红,只是又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轻轻瞪了一眼周连青,又侧耳听起那两人说话。
仲慕强憋着笑,两手悄悄比了比,眨了眨眼戏谑道:“那这不是正常嘛!你们两本就是未婚夫妻,又同住一屋,感情还这么好。
俗话说的好:风流茶说和,酒是色媒人!醉的是你又不是子斐,怎么着都得有点意思在里边吧!”
后边子斐就轻声问周连青道:“为何醉的是常乐行,我就不行?”心下思来:他们又不知我俩谁在主动,如何说得这话?
周连青笑不住,看周围散去的修士,已经偶有飘来几眼,赶紧以手抵唇,憋回正经模样,也悄摸声凑到子斐耳边:“咳~男人喝醉了不行!就是修士,也是通用的!”
子斐听完,差点给自己呛住,前面常乐忍不住回头瞪他们两个破坏气氛的家伙。
仲慕扭曲的脸已经笑得五彩斑斓,常乐只得虎着脸道:“瞎说,那到底什么酒!再不说,从严处治,以后咱莫一桌吃饭!”
仲慕见真要生气了,赶紧真诚道:“真没什么~不过是空桑有名的夫妻酒,互相有意的人喝了,会忍不住对对方动手动脚而已!
人不在跟前忍忍就过去了,可还够不上春酒哈!那酒大半都是我喝的,你问连青,我可是安稳睡到日头高挂!”
常乐拧眉道:“只是这样?”见仲慕点头如捣蒜,抿了抿唇,转身脚尖轻点地面自去不提。
仲慕莫名,回头问子斐:“她怎么了,有点不对劲啊?”子斐眉目舒展,摇头道:“无事,不必管,她只不过有些事想不通罢了,我等会去看看就好!”
便又转话说起刚刚斗法来道:“你今天前面状态很不错,几个灵气埋伏点位、时间很妙,但是后面埋伏的水箭可以.......”
话分这头,常乐几下起落来到湖边观景台上站了一会,只觉子斐早上的话,与仲慕刚刚说的,像魔音一般在脑海里盘绕不下。
她心中烦闷不已,干脆在湖心找了一片荷叶,盘腿坐下,灵气在臀下盘旋循环,稳稳托住她安坐于荷叶之上。
等静下心,她把到如今之事全都细细思来:‘前世情感其实在过黄泉的那一刻,就被洗去不在,徒留一世记忆,只知我虽是一人独老,膝下却也有好些孩子承欢!这一世简母虽然体弱,却也和姜父恩爱非凡。’
她想到这,又想起那几年,小小年纪在一群凶猛大人里讨生活的日子,那样几年下来,自己真的还是个心肠软的人吗?
随即自嘲想:‘若是还心软,怕是骨头都不知道被丢在哪个角落里粘灰结网了!’
常乐此时才不得不承认,她没有自以为的那么善良热情!相反,她相当虚伪,从一开始就是看中了子斐的皮相,才那么照顾他的。
虽然有几分对绒绒的移情作用,但也没到让她那么照顾一个刚认识的、明显身上带着很大麻烦的陌生人!
如此种种想来,早上她那番话不免太过自欺!不过,若是没有仲慕胡乱来这一下,以她的性子,待秘境开启之后,两人定是会相行渐远,直至陌路。
日暮渐渐西去,被脾气渐涨的月亮撬下山头,再不留一点踪迹!湖心之人还在盘坐。而湖畔观景台上,亦有一人披着初来的银霜等她。
常乐心头渐渐明朗,到底是她着相了,船已行至此,莫再硬钻罅隙不反,便就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