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发丘浑身冒出一阵冷汗,连忙道:“青色鳞片不见了吗?”
“没……”士兵的声音传来,道:“只是……上头像是生出来一层青色的液体,就像是……一层油!”
“一层油?”张发丘听到后,仔细感应了一下,后背上没有任何附着物的感觉,伸手一摸,确实是有一种滑腻腻的,汗哒哒的感觉……士兵所说的青色的油,应该是自己出的汗液。
张发丘愕然无语,自己的汗水竟然变成了青绿色的。
“呼——”张发丘深呼了一口气,这完全就是自己吓自己……
只是……为什么会流出来青色的汗液?这汗液上头竟然还带着一股清香的植物香味。
“看你们身上!”张发丘指着其他两个士兵,那两个士兵苍白着脸,叫身边的人给自己查看。
后背上还是青色的鳞片,并没有流出青色的液体来,张发丘亲自走过去拿手指摸了一下他们后背上的鳞片,触手一片冰凉!
张发丘和这两个士兵交流了一下感受,几乎都是一样的。
“没办法,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张发丘叹了一口气,连带着他自己还剩下三个,其余两个后背上都没有任何变化,唯独自己有了变化,这是不是说,接下来,就轮到着自己了?
张发丘端起来一碗水,湿润了一下嘴唇,声音有些低沉:“你们看好了,明天我要进到丰城里边去打探消息。”
说完这话,张发丘把眼神落在剩下的两个人身上:“你们要是感到身体异常,第一时间和身边的人说,被吊起来虽然不舒服,可是总比丢了小命强。”
张发丘表示,自己进入丰城中,或许可以找到活命的办法,留在这里只能等死。
一干人也知道,这是上头下达下来的军令,谁都不敢违背。
张发丘和夏侯惇的心腹,装扮成为难民,混如城中,便四散开来开始打听城中的消息。
走了半天时间,张发丘从西城走到东城,用夏侯惇给他的马蹄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颇有几分翩翩佳少年的风姿。
出了绸缎庄,张发丘腹中饥饿,正要去寻找一处酒楼好生吃喝一番,忽然看到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这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张发丘报以一个微笑,就要从侧边走过去。
“后背上的东西,什么时候染上的?”老道士突兀的声音响起,张发丘顿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老道。
“你说什么?”张发丘心跳激烈的加快。
“后背上的东西,什么时候染上的?”老道士重复了一遍。
张发丘拱手道:“请教道长法号。”
“哈哈!不敢担,贫道左慈!”
“左慈!”张发丘心头一震,这家伙在东汉末年,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在后世的圈子里,可是将这家伙传得神乎其神,不曾想命运捉弄人,自己竟然在这里见到这神仙一般的人物。
“前头不远处有一家客栈,晚辈今日得见道长了,还请道长赏脸!”张发丘笑道。
左慈衣袖一甩,扮一副世外高人相貌,微微一笑:“带路!”
张发丘喜上心头,领着左慈进了一间客栈,要了一间上方,待得左慈酒过三巡之后,这才离席跪拜道:“还请道长救我!”
左慈端着白瓷酒盏,笑道:“先生身负葬经,乃是自古以来的不是道藏,何不能自救?”
张发丘瞪眼:“道长如何知道我有葬经?”
左慈微微一笑,示意张发丘坐回来,这才指着张发丘的眉心说道:“你眉心有一股青气,这是重了怨咒,只有蕴含龙脉之气的灵物死在了你手中,方才会出现这种咒,说说吧,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且我还闻到了你后背上传来一股人类不应该有的味道。”
张发丘听到这番话,半晌回不过神来,最后张口道:“一条大青蛇!”
“嗯?”左慈眉毛都快要竖起来了,压低声音道:“可是先帝一朝出现在朝堂上的一跳大青蛇?”
“是不是那一条我不知道,但是绝对是一条大青蛇!”张发丘没有见过那一条大青蛇,自然无法哦安定两者是不是同一条大青蛇,他想到了夏侯惇说的话,补充一句:
“我听此地的人说,东边几十里开外的一座山,叫做龙归山,数年前有一个道士说先帝朝的惊了圣驾的大青蛇,最后便是归于此处,所以那山才改名叫做龙归山的。”
“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