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在火焰中化成飞灰,只是用水一冲,就溶解到了水里去了。
没有多长时间,县令就醒了过来,摇摇晃晃的找了一个镜子,左右照了照,看到自己身体里已经没有了那个狰狞的女人样子,笑呵呵的向着张发丘道谢。
张发丘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人真的是一位无知而快乐,如果县令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又如何?
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吗?
“没事就好,你就在这里歇息,我现在去五彩山。”
一听到张发丘说自己要离开,县令又开始愁眉苦脸起来:“那……拿东西都死了吧。”
“死的不能再死了!”张发丘笑道,叫李长坤和李摸金两人留下,自己和周水儿两人骑着马,用最快的速度向着五彩山而去。
且说两人一路快行,到了正午时分,刚刚走了一半的路程,天气酷热难耐,张发丘向着远处一看,正好看到路边上一排柳树,柳树边上还有一个亭子。
“我们去那里歇一会!”张发丘说着,就放缓马速,只是还没有接近的时候,周水儿忽然面色未变:“不对劲,有一股人血的味道。”
张发丘顿时变得警惕起来,远远的就勒住了战马,两人远远地下了马匹,走上前去一看,发现亭子里边有几具焦黑的尸体。
“这是……被雷劈死了!”张发丘愕然道,那周身焦黑的迹象,表明确实是被雷劈死了的。
周水儿快步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摇头道:“不对,这是……掌心雷,是被左前辈杀掉的。”
顿了顿语气,周水儿面色带着几分古怪,看着张发丘说道:“这是张道天的人。”
说话的功夫,周水儿把一个死人的手腕来了起来,撕开衣袖,可以看到这人表皮焦黑的手腕底下,有一个阴阳鱼图案的印记。
“这是张氏一族的标志,不会错的。”
张发丘从马背上拿下水壶,灌了一口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还等什么,左慈他们现在肯定危险了。”
两人翻身上了马背,周水儿把水全部都往自己脑袋上倒了下去,大笑道:“主公,这一点你就放心,左前辈当年一人一剑杀到蜀山上,那可不是说着玩的,当时整个蜀山上下,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张道天要是运气好,提前到哪里布置下来阵法,可能阻挡得住左前辈的脚步,然后把荆州古鼎转移走,但是想要对付左前辈,除非是张角亲自出手。”
张发丘惊奇不已:“左慈有这么厉害?”
“可能比这个还厉害。”周水儿脸上出现一丝向往之色,“左前辈的名气,也是从那个时候出来的。”
张发丘一便纵马,一边问道:“上一次在那个鬼吞人的地貌格局了便,张道天说的什么修罗鬼,是不是就是为了对付左慈的?”
“这个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周水儿脸上有些畏惧的说道:“那地底下养了很多修罗鬼,但是可能都被左慈杀光了,不然的话,到了最后,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出来?”
张发丘苦笑:“左老头没有和我说过。”
“很多事情,在我们这些后辈人看来,就是传说而已,但是却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主公,你别这样看着我,那件事情我只是听说,绝对不是亲身参与的。”
“得了,我们还是加快速度赶路。”张发丘嘀咕了一句。
太阳偏西的时候,张发丘和周水儿两人赶到了五彩山外。
“主公,从外边看,倒像是没有什么事情。”周水儿盯着五彩山看了一会,这样说道。
张发丘下了马,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道:“不对,这里有问题,我当初调动一千军队驻守在这里,现在却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你说有没有问题?”
“这……”周水儿下吓了一跳:“张道天就算是手段在怎么厉害,也不见得可以一下就把上千人给变没了。”
“应该在兵冢外。”张发丘说道,“这地方可能会有野兽,如果把马拴起来,遇到野兽,可能就会沦为口中食,暂且放开。”
周水儿闻言,诧异地看了一眼张发丘,然后把缰绳一丢,跟着张发丘往山里走。
刚刚走进山林里,周水儿就叫住了张发丘,躲到了一片草丛里,没有多长时间,张发丘以前开辟出来的上路上,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张发丘认得出来,这是张道天留下来的人,当初在乱葬沟的时候,就已经和这一群人交过手了。
这一群人约莫有五六个,急匆匆的从这里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