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只随时能踩死的小蚂蚁。
“可您也瞧见了,我手无缚鸡之力,就这么把我丢上去也只有被虐杀的份,算不得助兴。”
话音落,看戏的鬼官们笑得更大声了,上一秒还说“上就上”,下一秒就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病秧子怂了!
“看打斗不就是想看个精彩吗?只看我被恶鬼吊打虐杀多无聊,让我在斗鬼台上多挣扎挣扎,你来我往的才更好看。”但瞧病秧子非但没怂,甚至还敢拽着魊王的衣袖说出胆大泼天的话来:“不若您借我些力量,我给您打出花来。”
“就凭你?”魊王不屑。
“就凭我。”花研自信。
“病秧子还会术法?”魊王轻哼:“就怕我的力量你不会用。”
此言出,听得花研不由得一怔,思量起来,灵力不同源,鬼的力量,她……能用吗?
随后她立马摇头晃出这个疑问,管它能不能用呢先借到再说,借到不一定会用,但借不到她就死定了。
“会不会用,您借给我不就知道了?”
还未等花研绞尽脑汁去忽悠鬼王借她力量,便感觉体内流入一股陌生的寒凉,不是贯穿四肢百骸,倒像是流入魂魄。
这就是鬼的力量么?
她回神讶异,面前的鬼王已是立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那眼神就好似在说“你最好给我打出花来”。
花研悄悄运转了下新得到的力量,眉头微微拧起,这力量好像只能靠魂魄调取,全然违背了她往日调转灵力的习惯。
不太好用,却也不是不能用。
礼堂内的哄笑声小了下去,在众鬼瞠目结舌间,那个胆大包天的病秧子在借到力量后竟还当着他们所有鬼的面立下疯疯癫癫的豪言:“斗鬼台上,我赌我赢。”
她果真疯了吧。
“小命一条,输了便交代在这,若是侥幸赢了……”花研爬起身,恭恭敬敬对着魊王施了一记鬼礼:“还望王爷看在我为您助兴的份上,宽宏大量送我们八人回至人间。”
众鬼听了收起笑声,纷纷投来白眼,这个活人好贪心,要求把自己放了便罢,还妄想把其余七个也带回去,想啥呢,做梦吧。
“呵。”
听见没,魊王“呵”了。
“准了。”
听见没,魊王准……呃……准了?!
-
阎罗殿外层鼓声阵阵,不仅震动了斗鬼台上恶鬼的戾气,也振奋了看台上鬼怪的赌心。
而看台之上还建立了一座阁楼,乃是观光最好的位置。
作为看客,魊王与众鬼官带着昏厥的七人已移步至阁楼之上,目光皆落在了斗鬼台上那个摇摇欲坠的活人身上。
在她的对面,立着一只身形焦灼、面目猖獗的烧死鬼,人与鬼对比便是弱不禁风对上穷凶极恶,一眼能望到打斗的结果,病秧子凉透了。
甚至还有些鬼官暗暗可惜,如此洁白纯净的魂魄就要这么便宜烧死鬼了。
这么想的同时,顺手往符文里投了把赌石押烧死鬼赢。
看台上一片热闹,鬼怪们还从未见过活人站上斗鬼台,新鲜的很,纷纷投石押注,讨论这个活人多久会被拆成碎片。
鼓声响起,投石结束,斗鬼台上的烧死鬼被松了限制,顿时朝花研飞扑而来。
花研堪堪躲过,及不适应地调动鬼王借予的力量,法术还未捻出半点,烧死鬼迅速转身一爪抓向了花研的胳膊,纵使花研反应再快,病弱的身子跟不上反应,胳膊硬生生被抓出了三道血痕。
鲜血涌出,血腥味弥漫,引得看台上的鬼怪纷纷躁动的起来。
花研吃了痛,冷汗如雨滚落浸湿了布料粗糙的内衫,但瞧烧死鬼周身火焰汹汹,气势嚣张,她深知,不能这样与烧死鬼消耗下去,必须一击致胜才能有生机。
又是躲闪几次,花研稍稍找到运转鬼王力量的窍门,在烧死鬼再次向她扑来时,她选择放弃躲避,抬手正面迎击。
只瞧她推开了烧死鬼的利爪,一把抓住烧死鬼胸膛前的焦肉,鬼身滚烫,炽热的火焰灼烧着她的右手,看得众鬼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活人也太疯了,烧死鬼身上的焰火就是连他们都避之不及,这个活人竟敢徒手抓上去!
这一切举动果真是徒劳,他们见这活人才抓上去没多久就被烧死鬼一击打中胸膛,整个人向后飞去,带着延烧在布衣上的火焰直撞到斗鬼台的围栏上。
她在地上滚了两圈,将身上焰火尽数滚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