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耳后。
他们只看到你的发色就会惧怕狐假虎威的我,这才是叫我感到最可悲的现实,与之相比,我被取笑和轻蔑,是最不值一提的苍白阴影。
古物典当所(9)
轮椅丢在大门边,司命的外袍、靴子后跟着的是本体的鞋,就连长裤都丢在旁边,看得出匆忙的痕迹。此处根本没开灯,光线只能在黑暗中隐晦地窥视这一切。
升腾的蒸汽蔓延在浴室内,百叶窗半拉但无人在意。
司命只余下贴身的打底衬衣,他坐在鸭子头小板凳上,左手高举莲蓬头,右手则圈住周也防止滑落,两人的手交叠着。
由于冲洗,周也的关节处不可避免地泛红,两条无法感知到的腿因为良好的养护依旧有一层薄薄的肌肉,此刻搭在浴缸边。
偏温的热水顺着周也的黑发一直滑向睫毛,由于他是仰躺在浴缸内,连眼窝都拢着不断滴落的水珠,带着玉戒的左手有规律地敲着,右手随意地垂落在旁。
“好脏。”举着莲蓬头呆坐好半天,司命呢喃出声。
周也微微偏头,他的发紧紧压在司命手臂上,被分为两个部分的感知此刻却如此一致,他缓缓睁开眼睛,纯黑到不透光的眼眸此刻不再是一贯示人的温和,本就淡薄的唇冷淡的下压着,满是厌倦和不耐。
凝视打量司命片刻后,他用左手玩弄起司命的唇,食指轻轻抚游离,最后落在唇角。
在控制下,司命逐渐露出一个带着温柔眼神的笑,天生五官带来的高傲感完全消失殆尽,仿佛眼前人是他最珍视喜爱的存在。
周也满意地收回手指,如同照镜子般嘴角也升起笑意,压下脑中不断翻滚被脏东西触碰的记忆。
这一趟梳洗足足浪费三个小时。司命抱着裹在浴巾里的本体出来时,好几块地方都被擦得发红。
由于陈惜朝挣扎时还触碰到了戒指,那枚玉指也被丢在浴室,取而代之的是两枚银戒,周也戴到无名指遮盖伤疤,另外一枚用丝线穿着挂在司命胸前备用。
坐到二楼的床上等吹干头发时,周也仔细端详无名指上的痕迹,却怎么也捉摸不透究竟是什么。
文字、纹样、还是单纯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