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辛目光一扫,赌坊老板身体一颤,明白陈辛的意思,自觉的带头。
陈辛找到了一盏小油灯,他轻轻地点燃它,微弱的火苗跳动着,发出模糊不清的光亮。
这昏暗的光芒并不能照亮前方的道路,但足以让陈辛清晰地看到赌坊老板的一举一动。
赌坊老板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凭借对这条暗道的熟悉程度,依然能够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两人一步一个脚印,缓缓地向前移动着。
暗道内阴凉而潮湿,墙壁上似乎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水汽,使得空气变得有些闷热。
陈辛和赌坊老板都默默地走着,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突然,陈辛感到一阵微风拂过脸颊,带来一丝凉意。
紧接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地方,感觉像是一片空地。
尽管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但陈辛却敏锐地感觉到周围的气流正在轻柔地流动着。
赌坊老板在周围摸索着,然后转身道。
“大人,请点燃这里的油灯。”
陈辛从怀中掏出一支火折子递给他。
赌坊老板看见这一幕,在心头一阵暗骂。
“该死的,居然这么谨慎?到底哪里来的家伙…明明看着这么年轻,却有这样一身武艺,并且还如此小心谨慎!”
他在油灯上做了一点小手脚,专门针对这种情况的出现,结果陈辛完全不上当。
即便心中咒骂不已,但他脸上依然带着一丝谦卑的笑意。
然后恭恭敬敬的从陈辛的手上拿过火折子,吹了一口气,火折子表面上燃点火星。
然后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会儿,对准位置轻轻一触,昏暗的火光亮起,微微的驱散了一点周围的黑暗。
如此反复,点亮了十多个墙壁上的油灯,光亮已经十分明显,能够照亮周围大概的场景。
赌坊颤颤巍巍的回头,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陈辛的表情。
这里的场景令人毛骨悚然,这一大片空地中央放置着几个巨大的铁笼,原本这些铁笼是用来关狗的,但此刻里面却囚禁着一个个惨不忍睹的人类。
他们的身体状况简直无法形容,只能隐约看出人形轮廓,身上穿着破烂不堪、肮脏杂乱的衣服,上面还残留着尚未干涸的血迹。
仅仅从外表就能推测出他们曾经遭受过何等残酷的毒打和折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刺鼻、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更可怕的是,其中有几个人的四肢竟然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被硬生生地打断了。
这种景象让人不寒而栗,仿佛置身于地狱一般。
这样的场景无疑是令人发指的。
所以,赌坊老板才这么小心翼翼,因为他的心中也没底,之前下手太狠了,真没想到会出现如今这一幕。
毫不夸张的说,看到这一幕,只要但凡有点人性的都必然会将赌坊老板给就地处决了。
所以他立马为自己狡辩道。
“大,大人,这不关我的事啊,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平常我都不会干这些事的,我是真没想到他们下手会这么狠,把这群人打成这个样子。
而且他们都是罪有余辜!一个个都是赌钱赌疯了的赌徒,输了这么多钱又没钱还债,我也是被逼无奈呀,而且他们都是把人心给输没了的家伙,所造的孽一点都不少!大人你看这家伙…
这家伙把钱全部赌输之后,还把自己家里的田地给卖了,当场把自己的父亲给气死了,后面居然还把自己的妻子女儿全部卖了给别人,妻子被逼的当场自杀!这可真不是个玩意儿!”
赌坊老板说着,指向一旁关在笼子里如同死狗一样趴着的男人。
浑身血迹斑斑,披头散发好像流浪多年的乞丐,似乎在这阴暗的地方待的太久了,身上还散发着一股令人厌恶的恶臭。
男人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地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然而,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的手指偶尔会微微抽搐一下,证明他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存在。
周围的环境阴暗潮湿,墙壁上挂着几盏破旧的油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这些灯光虽然微弱,但对于这个久居黑暗中的人来说,却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刺激。
当油灯的光芒照到男人的脸上时,他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经过漫长的时间,男人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然而由于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