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辛这话，石小土身形一震，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不仅一眼认出了他，还直接看出了他现在的状态。
石小土沉默不语，陈辛在旁边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石小土幽幽的叹出一口气。
“唉，陈大哥果然厉害，竟然一眼看出我现在的状态了，不过陈大哥是从哪里知道御灵者的存在的？”石小土沉声说道。
在他的眼中，陈辛要显得更加神秘，进步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明明武功是需要常年累积才能够缓缓进展的，为什么陈辛能够进步这么快？
甚至还能够对付伏矢层次的鬼物？这种层次，寻常人无论修炼武功再怎么强大也应该无法对抗的才对。
这就是武道的尽头，武道的极限所在。
至少，在石小土的认知之中是这样，可为什么陈辛能够突破武者这个极限呢？
“看来你果然不同寻常，不愧是能够在黑水国活下来的。”陈辛心中非常好奇，他对于御灵者这样的存在，有些心动。
如果自己能够成为御灵者的话会怎么样呢？
“只是走运而已，又怎么能谈得上不同寻常呢？”石小土说着，缓缓将遮盖在脸上的黑袍掀开。
露出一张诡异惊悚的面孔。
石小土整张脸惨白，没有血色，一双眼睛充斥着死寂，而之所以惊悚，是因为他有着两张面孔。
另一张是紧闭双眼的诡异老人的面孔，老人面孔的皱纹很深，还有些许的黑斑，此刻这两张面容好像两块布一样被拼凑在一张脸上。
即使是陈辛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也不由得心头一震。
他不由得联想起天阳，天阳当时身上似乎也长了一只诡异的眼睛，所谓御灵者，是将鬼的一部分融进身体里面吗？
“既然陈大哥想要知道，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毕竟以你现在的层次，也应该知道这些了。”
“陈大哥应该对所谓的御灵者很好奇吧？所谓御灵者就像我这样，身体和鬼融合在一起，两者达到一种平衡，就可以使用厉鬼的力量。
但是远远不止这么简单，首先成功率非常低，万中无一的成功率，而且厉鬼的本能就是吃人，就算你成功驾驭了，鬼仍然会在你的体内疯狂吞噬你的血肉，它会无时无刻，一点一滴的将你的所有吞噬掉！
所以驾驭了之后，你的生命就相当于在倒计时了，而且被吞噬的痛苦…超越你的想象，我想你应该不会想体会的…”石小土抬起死寂的眼睛说道，接着他又缓缓的将黑袍盖上。
陈辛沉默了，心中暗道：“这是一条注定要灭亡的道路，完全就是死路啊！”
而过了一会儿，陈辛终于克制不住自己心中最想要知道的问题，道：“我想问一下，这世界上真的没有可以针对鬼物的东西吗？我曾经在书上看到，有那种除妖抓鬼的道士，还有镇压妖邪的漫天神佛…”
石小土只是平静的说道：“陈大哥，没有，直到黑水国灭亡，我都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世界只有靠自己…
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满天神佛…只有吃人的妖魔…而我们活着…只是运气…”
……
风云帮总部。
冯天明坐在练功房内，周围死寂一片，他的两侧是一副棺材。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道矮小的影子站在他的后面。
影子的声音尖锐无比，道：“天明，没想到你已经老成这个样子了。”
“呵呵，过了这么多年，不是很正常吗？而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冯天明听到那尖锐刺耳，令人发毛的声音，只是从容一笑。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可以当成正常人，就这样活下去，感受喜怒哀乐，感受衰落，感受活着…”矮小身影平静的说道，他这句话好像是在落寞伤感，可是他的语气除了诡异的尖锐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感情。
渐渐的，矮小身影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走到冯天明的旁边。
“我两个副手死了，那座荒村的鬼怪应该是你们招过来的吧？”冯天明问道。
“如果没意外的话，的确是这样。”
“为什么没有一点信息给我？”
“时间紧迫，没来得及，毕竟黑水国已经灭亡了。”
“你们近些年的作风真的越来越像邪教了…我应该相信你们吗…”冯天明良久之后，缓缓说道。
“当然，我们是唯一的希望，你不应该质疑我们的，毕竟我们将人心都抛弃了，就是为了找寻一线的生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