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也是这么交代的,她说请公子一定要看着老爷好好养伤。千错万错,等她了结了流放的事再亲自来跟父兄请罪。”
沈卓航又孤傲的冷哼了一声:“谁稀罕她请罪。”
但他只说了半句,剩下的半句“把自己照顾好了比什么都强”被他憋回去了。
他不讲,其实陈伯心里也是清楚的。
大夫把完脉又给开了药,到要走了一直跟沈卓航说话的陈伯才猛然一拍大腿。
“大夫且稍等,我这儿有一瓶药烦劳您看看我家老爷能不能外用。”
说着,他就从沈青山身上摸出沈依甜给的药油。沈青山睡的沉,手劲儿还不小,他愣是费了半天的力气才从沈青山手上抠出来。
大夫打开药油闻了闻,先是皱了皱眉,然后便是一脸难色。
“这是...什么药?”他将药油拿远了些问。
“是我家小姐拿来的,说是朋友从西域带的。”陈伯道。
大夫恍然大悟的哦了声,“那就难怪了,这药我不曾见过。你家小姐说这药是做什么用的?怎么用?”
“小姐说这是治跌打损伤的,一天揉两三次在伤处就可以,但是要揉到发烫,还要避风。”陈伯仔细回忆沈依甜说的话,生怕遗漏了什么。
大夫又看了看这药油,还倒了点出来试了试。
“既然小姐这么说,倒是可以试试。外用的药,若是有什么不适及时停下来便是。”他道。
这边,沈卓航又要连夜送大夫回去。那边,沈依甜在匆忙赶路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了一阵异响。
她本来想让小卫不要管,直接赶路的,可那声音传来的时候,她听到的好像是个姑娘惊呼的声音。
小卫担心有什么危险,立刻就勒停马不敢继续往前冲。
“谁在那儿!”沈依甜声音清脆,但有些冷冽的大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