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苏婉知道,凭借马婶子的沟通手段,肯定是处处树敌啊。
那围观群众中应该有不少与她发生过龃龉的人。
苏婉便转换思路,向这些姐姐阿姨示弱道:“各位婶子,各位姐姐,我们一家刚搬来,炕都还没有捂热呢!倒是不知如何得罪了她,她竟然趁着家中大人不在随意欺负孩子。”
那苏沐哭得实在可怜,小脸上满是泪痕,眼睛也红得厉害,不少家中有子女的女人也有些动容。
有个戴了个木簪的婶子不屑地看了马婶儿一眼,开口便骂道:“她就是个搅事精,一天不吵架她不痛快。大妹子,婶子劝你赶紧搬走,也省的她见天儿的来寻你麻烦。”
马婶子“呸呸呸”连啐好几口,立马回击道:“你个不要脸的娼妇,竟然敢骂老娘?你刚搬过来没几天就打扮地跟个骚货似的勾引我男人,窑子里的烂货都不如你下贱。”
婶子气得口水直喷,与她对骂道:“放你娘的臭狗屁!我勾引你男人?你男人长得跟头野獐子似的,除了你跟窑姐儿,谁愿意向他扯裤裆?哦,人家窑姐儿至少还有钱收呢!你可比窑姐儿还不如!”
有个脸比较嫩的妇人也附和道:“听说马大牛得了脏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应该是吧,你没瞧见他最近那脸色,比锅底都黑。”
“我还看到他瞧瞧去孙大夫那儿拿药呢,他家里又没人生病,他买药做什么?”
“哎哟,准时治那些脏病的!”
“马婶子也不容易啊,带着孩子守活寡,不知道她有没有被传染上。”
“哎哟,那咱可得离她远一点,这种病得了可就治不好了呀。”
......
一群人在这儿毫不顾忌议论她家的私事儿,马婶子气得脸变成猪肝,她狂吼道:“谁说治不好的!”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
苏婉觉得真神奇,平时说话她不太听得懂,可要涉及到这些隐私八卦,人的听力就跟开了挂一样,毫无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