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不过单就这次事情来说……
你别再提她。凌厉打断道。她啊,她也是个不要命的人。
但你对她却不似对邱姑娘那么内疚?邵宣也道。因为你觉得她对你好是天经地义的?
废话!凌厉不耐地道。她自己愿意的。我早说过和她断绝关系,她偏偏还要跟来。
邵宣也失笑。凌厉的名声,原来就是这么来的。
凌厉不语,半晌道,我当然不希望她有什么三长两短。适才她就躺在我边上,我知晓她大概是什么情况。
我想呢,你醒来竟然对她不闻不问。我也是叫大夫看过了。她幸好倒无性命之忧,但内伤比你还重些。你都是些外伤,当时没死,慢慢伤口愈合也就好了。
凌厉叹了口气。其实那个人要杀我,直是易如反掌,根本不会在我身上留下任何一道多余的伤口的。
那你的意思是,他其实不想杀你?
我也不知道。他明明带着杀意来的,但是……我那时候真的想不了那许多。广寒突然出现的时候我只以为她和我们一样死定了,现在看来,我晕过去以后,那个人可能拿着我的剑就走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倒是说说你,那天分开之后,有什么情况么?
邵宣也摇头。我到山前为止,打听来打听去,却从未有人见过邱姑娘这样的人,也没人见过那神秘女子模样的。那山更是封山未开,原来要到近清明之日才会放行,此刻只有持官府特制通行令才能过去。我打听了下,近日并无可疑人过山,便决心返来找你,有一天路上突然遇到那神秘女子。她说,邱姑娘有样东西要给我看看。便是那块手帕了。我看了之后追问她将邱姑娘藏去何处,她不答,反问我你在哪里,说这手帕必得让你也看见。我便叫她将手帕交给我,我说我会去找你,她坚不肯应,只追问我你的下落。我也无奈,便让她与我同行——那时想的是可以在路上问出些什么。她当时答应了,但是后来她可能是发现了可以依“又”之暗记找到你,便不告而别。
他停了一下,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你白天没能发现所谓帐篷找到邱姑娘,根本不算什么。我见到那神秘女子,却让她又走掉……但我却是明白,很可能真的动起手来,我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如果你白天真的跟那女子正面有所交锋,那……不见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