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决定谁来担当左先锋,我想让他赶快多练一些;前晚我也没想那么多……不过,不过哥哥你说这派不上用场,也不对;至少凌大哥昨天就靠着这两篇心法打败了邵宣也的呀!
是么。拓跋孤目光又扫向凌厉。你不是说你没有学?
我……凌厉似乎有点无从辩起。
我倒的确听人说邵宣也那身伤是拜你所赐,却万料不到到头来,仍是青龙心法之功——你既替本座教训了他,本座原该谢你;只是这二篇心法,却是我从来不用的——倒不知此刻你是长了青龙教的脸,还是跌了本座的威风?
哥哥,你有话就直说嘛。邱广寒嘟囔起来。
好。拓跋孤道。凌厉,依照规矩,原该废了你这身功夫;不过念在你这次的功劳,我只要你立个誓——非为青龙教之故,不得动用半分青龙心法的武学,否则……
他转了转眼睛,看了一眼邱广寒,又看回到他脸上。……否则。我立时取你性命,半分不会容情。
哥哥,你现在就不要说这话了嘛。邱广寒道。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是我逼他学的。你要说就说我好啦!青龙心法是内功心法。凌大哥平日里跟人交手,自然而然会用到,哪能控制得了啊?
那你是非要我坏了青龙教的规矩了?拓跋孤有些不悦。我为你之故已经让了步,你又待如何?
邱广寒反而嘻嘻一笑。规矩可以改嘛——就算不为了他。为了苏姐姐都要改了。
苏折羽跟凌厉不同。拓跋孤道。苏折羽这样的人,我若废了她武功,谅她也不敢再暗中修炼;凌厉——却很难讲,他这样的人,看来每失一次武功。却反是他翻身进境的好机会,哼,我莫非还要帮他进益不成?
你就是不肯松口——真没意思。邱广寒瞪了他一眼。好啦,叫我们来就说这件事吗?
就这件事。
邱广寒唔了一声,那凌大哥,我们先走吧——今日他还要疗伤——那些话啊,他说说而已,你不要当真了。
凌厉看看拓跋孤,却道。教主是要开始以“续”字诀疗复内伤吗?今日——当真不需要有人在旁护法?
你是当真关心我,还是不过想讨好我?
凌厉只得苦笑道,只是想着——凌厉这身武功侥幸还能留在身上,若能为教主做点什么,也不算枉学了一场。
拓跋孤看了看他。你知晓续字诀的要旨。广寒绝佳的纯阴体气亦是消融偶行逆气的好方法,是以你们二人的确是为我护法的不错人选,昨日要你们来,原是存了此想。不过今日我心绪平静。看来是不需要你们太过着意了。
运功终是凶险之事,既蒙教主看得起。左右无事,我便留在此处吧,要是教主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就是了。凌厉说着看了看邱广寒。广寒,你自去忙,我在此就是。
邱广寒见拓跋孤并无反对之意,也便点一点头,道,那哥哥,你可不要欺负了凌大哥!
她虽这般说着,却当然知道现在的拓跋孤也不能拿凌厉怎样,心中轻快,道辞了便走。凌厉见拓跋孤已经闭目,也自到角落盘膝而坐。
良久,拓跋孤才忽地开口。
你为何仍然不肯对广寒死心?——凌厉未料他沉默良久,忽然说出的会是这么一句。
他其实有些不解。教主何出此言?
你低声下气供我驱使,也不过是为了她——但你既已知她是纯阴之体,便该知道她绝不会真正对你动情。至于我这边,也早已说过不会将她许予你,你又为何苦苦坚持?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眼下能与她在一起便好。将来如何,谁又知道;我既然舍不下她,又为何要这便放弃?
他停顿了一下。反正似我这般并无后顾之忧的人,也不必在乎别的——反正本来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拓跋孤竟是微微一笑。看来本座再利用你几年,亦无不妥?
凌厉知他不过说笑,忍不住却也忝着脸道,教主如果肯把我招为妹夫,利用我一辈子也是可以的。
拓跋孤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旋即又闭上。
逞口舌之勇,又有何益——我早与你说过,凌厉,你远未够格。
凌厉不禁有些讪讪,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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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转瞬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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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孤功力有了七成,自然心情也是大好,这日傍晚运功完毕,突然想起邵宣也来。
那小子——还没走么?他问邱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