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白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沈烟,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胸口,明艳无暇的脸上绽放出个欣喜的笑。
“御白,你醒了。”她把床摇起来,前倾身子,口吻关心,“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薄御白偏着头凝视着她半晌,冰封的眼底消融,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低声道:“吓坏了吧?”
“嗯,”沈烟握住男人的手,脸主动的往他手心里贴,眼神埋怨,“早就跟你说了,要按时吃饭,你怎么都不听,这下子遭罪了吧?”
薄御白笑道:“下次不敢了。”
沈烟把男人的手推开,从床头柜上拿起饭盒,道:“什么下次,没有下次了。以后我会监督你吃饭的,你不吃的话,我就去你办公室闹。”
薄御白眸色闪了闪,在她舀着米汤喂过来时,启唇喝下,问:“你这话,可一辈子都算数?”
“嗯?”沈烟扬了下眉头。
“一辈子,当我的管家婆?”
“看我心情吧。”沈烟又舀了一勺喂给他,收起玩闹,正色道,“我听说你手里的项目都出了差错,是不是你身边出了内鬼,有调查出什么吗?”
“正在查,还没结果。不过我手底下的人,是该清一批了。”
沈烟边喂他吃东西,边观察男人的神色,说:“我大学虽然走的是艺术,但金融方面我也懂,要不我去公司帮你分分忧?”
话落,男人看她的眼神变了几分,不容置喙的道:“华鼎国际内部局面太乱了,这个时候你不宜参与进来。要是你真想帮我分忧,就好好呆在家里,少出门,少让我担心你安危。”
沈烟点了点头:“好吧。”看来男人暂时还没怀疑到她身上。
要是男人怀疑她的话,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让她进公司,从而好抓她现行。
这个时候,病房门被推开,许莲和薄淮两个塑料夫妻走了进来。
“御白!”许莲扑在床边,急急的问,“身体好些了吗?你这孩子,怎么在这个时候生病啊!”不是纯纯给薄屹尧那个杂种创造机会吗?
“好些了,三天后出院。”
“这么久……”许莲下意识的说。
“好好养病,公司里的事,你哥会处理好的。”薄淮看似安抚,实际是扎心的道。
沈烟听得直皱眉,薄御白当真是他们亲生的儿子吗?
从前薄淮和许莲会互相演恩爱,如今薄敬安一走,薄家的遮羞布算是彻底被扯开了。
但没想到,许莲和薄淮的不合,受影响最大的是薄御白,他小时候过的肯定没外界人看到的那么光鲜吧?
许莲一点就着的道:“薄淮,你恶不恶心!”
薄淮看了她一眼,没和她呛声,说:“御白,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沈烟随之起身,“我送送您。”
她把空间留给了薄御白和许莲母子,送着薄淮到了电梯口,“叔叔,慢走。”
薄淮:“你跟我出来,不是只想说这个吧?”
她是想问问同样都是儿子,他为什么要对薄御白这么的残忍。
但话到嘴边,她又觉得没问的必要。
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帮薄御白出头吗?
不过没想到薄淮心思会如此深沉,完全不是什么外界说的扶不起的阿斗。
“叔叔,以您的能力完全还不到让儿子从小挑大梁的地步。要是您当初管家,无论是薄屹尧回薄家还是让他当继承人,都不会是这么波折的事情了。”
薄淮看着她,道:“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没意思了。烟烟,你去做一件事,叔叔送个你一直想要的礼物,怎么样?”
“我一直想要的,不是在薄御白书房的保险柜里吗?”
想想真是可笑,那次她离那些证据那么近,居然因为薄御白把密码设成她生日她就放弃了。
薄淮转了转手腕上的佛珠,高深莫测的道:“乔莺莺已经回国了,她对你做的那些事,你都清楚,不如你借这个机会把她永远的留在国内。”
沈烟瞳孔一紧,神色变得严肃:“您是想让我……”杀了乔莺莺?
薄淮按了下电梯,走进去,笑着道:“你办成这件事,我让你和你弟弟团聚。这个,也是你一直想要的,对吧?”
“什么?”沈烟心脏骤停,急急的冲过去,要抓着薄淮问个清楚,但是电梯门却在她伸手之前合上,她用力的拍了几下电梯门,咬牙切齿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