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五点三十分,陈家后院的私人停机坪上,沈烟和陈映南执手相望的站在飞机前。
天将亮,清爽的风吹拂起陈映南身上的居家服的衣摆,他说:“到那边照顾好自己。”
沈烟无奈的道:“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垂眸看了下腕上的手表,“我到飞机上还能补一觉,你六点半还要跟着爸去集团呢,趁着还有点时间,你赶紧回去再眯一会儿。”
陈映南跟着沈烟四点多起了床。
他们一起洗漱,一起吃了早饭。
沈烟觉得是她的动作把他吵醒了,可实际上,他这一晚上压根没睡着。
她要去夜城,薄御白的地盘。
他如何能安心?如何能入眠?
陈映南和沈烟对视,心中有一箩筐的话想和她说,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他内心的担忧。
好在沈烟聪明,在他冗杂的目光中,估摸出了他此时的想法。
“你是怕我到了那边和薄御白见面?”她直言不讳的问。
“嗯。”陈映南怕她觉得他小心眼,随后补充了句,“我是怕他再做什么强迫你的事情。”
“当年的沈烟刚从牢里出来,家里破产,无亲人,无朋友,只能任由他欺负。但是如今的沈烟,有足够高的社会地位,也有个家庭实力背景强大老公罩着,他再怎么疯,本质上到底是个商人,商人就会懂的权衡利弊。放心吧,他不会。”
陈映南松开她,温温柔柔的道:“一切顺利,早去早回。”
“嗯。”
沈烟转身,往飞机的舱门处走。
空姐在上面,微笑着候着她上台阶,但是她的脚在抬起来的时候,忽然收了回去,继而折回陈映南的面前。
陈映南怔了怔,“怎么了?”
沈烟正色道:“我不能向你保证我到了夜城不和薄御白见面,不同他接触,所以……”她单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白皙的天鹅颈,“你要不要留一点专属你的印记?”
陈映南没想到她会如此纵容他,心头震了下,一时间口干的厉害。
沈烟向前走了两步,鞋尖碰着他的鞋尖,偏着头,主动的把脖子递给他。
明明是很暧昧的一件事,可她没任何害羞,眼神无比的坚定。
脖子都要伸僵了,男人还没动作,沈烟疑惑的“嗯?”了声。
陈映南:“脖子上吸草莓会造成颈动脉缺血,很危险。”
沈烟:“……”
居然在这种时候给她科普医学小常识?沈烟觉得挺无语的。
“那算了。”
她收回脖子,欲要抬起双手把扣子系好,不料男人抓住她两手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了下去,俯身低头,温凉的唇落在了她的锁骨上。
沈烟被激起了鸡皮疙瘩。
随着锁骨上传来的酥麻痛感,陈映南松开她一只手,细长的手指把她衬衫的扣子往下又解开了一颗,唇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流连着,吮在了更深地方。
不疼,但他种的草莓地方离心口越来越近,马上就要亲到她的……
沈烟从淡定,到紧张,再到害怕。
可即便她有些排斥他忽如其来的强势索取,她也没躲闪,没反抗,只是身体绷紧的像是根被拉开的弦。
“烟烟。”
男人低哑的声音,唤回了大脑放空的沈烟,她忽闪了下眼睛,下意识的垂眸查看,发现她衣服的扣子已经全都被扣上了,俩人都是一丝不苟的样子,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好了吗?”她如梦初醒。
“嗯,”陈映南怜惜的抚着她惨白的面颊,缓声道,“我知道,你是照顾我的情绪才提出这样的法子。但是烟烟,千万别太纵容一个男人,因为男人是永远不知餍足的生物。我也一样。”
闻言,沈烟也一下子懂了,他为什么在她修复手术完后不肯要她了。
不是因为他性冷淡,而是因为他怕自己在完全得到她的全部后,会克制不住他的占有欲,伤害到她。
沈烟眼眶滚烫,沙哑着声音道:“等我回来。”
陈映南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宠溺的道:“去吧。”
……
夜城。
沈烟到的第一个晚上就跟李鸿裔约了个饭,男人对她很热情,丝毫没有介意她的到来。
但是生意场上的人,都习惯了在交际上伪装自己。
得多接触几次,才能摸清楚对方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