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房间里。
沈烟一手扯着男人的衬衫,一手抓着从桌边拿起来的烟灰缸,男人模样狼狈,边捂着她的嘴巴,还有边扣着她的手腕,防止她的袭击。
男人的手掌太大,把她半张脸都给捂住了,一共可以呼吸的就鼻子和嘴巴,都埋在了他手掌心,沈烟想踢腿,把男人踹下去。
奈何她身上还裹着男人的风衣,腿压根就抬不起来。
男人俯下身子,头埋在她颈项,灼热的呼吸,让沈烟又开始蓄力挣扎。
“嗯嗯嗯!”
她万般不情愿的从口鼻中发出困兽一般的嗡鸣。
男人死死的按着她,不顾她的反抗,把唇瓣贴在了她耳畔。
沈烟浑身过了阵电流,心头梗塞,想着用脑袋去撞男人鼻子时,只听他声线变了,变成了她最最熟悉的低沉清冷的音调。
“烟烟,乖,门外有顾辞的人在听墙角,你听话,配合着叫几声。”
说着,男人的大手缓缓移开,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沈烟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粉嫩的唇瓣轻启,发出了一声婉转绕梁的呻吟。
“嗯啊~”
薄御白喉结滚动,浑身骨头都软了,他手绕过她的大腿弯,往起一抬,再顶腰撞了下,沈烟当即呼出声,这下子是完全没有演的成分了!
他……
要不要搞的这么真?
尤其是现在还顶着陈映南这张脸。
沈烟耳朵红的要滴出血来,她闭上眼,并且用双手捂住了脸,咬着唇不想再发出声音了,可男人却一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引导她说话。
什么“轻点”“太快了”,沈烟说不出口,直接破口大骂,“王八蛋!”
“啊——你等我下船,下船的!”
薄御白听了,掐着她腰,笑倒在了她身上。
沈烟怔了下,后知后觉,他是故意用那些话刺激她骂人的,为的就是个真实。
沈烟放下手,看了他一眼,那张脸……不行,无法用平常心面对顶着陈映南脸的薄御白,她又重新的捂住了脸。
也不敢说别的话,怕门口的人还没有走听见,便一直喘息着哼声,把戏演到底。
门外的几个人听了一番墙角,闻得里面战况跟想象中的一样激烈,他们方才满意的离开。
薄御白一直有分神去关注门口的动静,没听到了外面有什么谈话声了,他撑起身下床,走到门口掀开门上的猫眼,见外面的人都不见了。
他折回去,坐在床边,伸手揉了揉沈烟的脑袋,说:“好了,人都走了。”
沈烟闭上嘴巴,翻转身子,却被身上的男人风衣外套束缚住了,沈烟保持着捂脸的动作,屈膝去顶衣服,想把衣服甩开。
薄御白见了,按住她的腿,帮着她把缠绕在她腿上的衣服给扯了下来。
沈烟不领情的哼了声,侧身背对着他,低骂了句:“混蛋!”
天知道她在不知道是他的情况下有多崩溃,真是的……吓死她了!
沈烟抿着嘴,偷偷的用手摸了下眼泪。
还好不是真的陈映南……
也还好,他没有对她那么绝情,不管她死活。
这一刻沈烟必须得承认,她在理智上希望薄御白碰到大事不要为了她牺牲自己,可在感性上,她希望薄御白如此,她想要他义无反顾的爱。
“烟烟?生气了?”
薄御白去扒拉沈烟的肩膀,沈烟回手把他的手拍掉,“别碰我。”
“对不起。”
“……”笨蛋。她没有生气,只是……嗐。她自己也说不清此刻的心情。
沈烟暗自调节了下呼吸后,坐起身子,正眼看向他,问道:“你上船前给我注射的是什么?”
“顾辞给了我一剂催情药,让我换成了葡萄糖。”
“哦。”
男人单手撑在她身侧,向前凑身,挑眉道,“你这个哦怎么听起来还有点遗憾的味道?”
沈烟一脚蹬在了他腰上,凶道:“滚开,别离我这么近。”
薄御白沾沾自喜:“你这么讨厌这张脸啊?”
她在上船前强烈排斥“陈映南”的拥抱和吻时,他的内心一直在狂喜,有好几次都险些没绷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