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掉落,忽然平静地对护士说:“辛苦了。”
护士怔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和自己说话。
少年接着说:“从没有人向我道过歉,他们都觉得是我对不起所有人。”
护士看着他似乎在一点点卸下心里的防备,霎时感觉心头一轻,对他说:“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就算是王室的贵族也有患抑郁症的,家财万贯的富豪都有可能跳楼自杀。这并不是你的错啊。”
少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你刚刚一直看着门外,是在等什么人吗?”
回答她的依旧是沉默不语。
护士接着劝解他: “我想你心里还是存有希望的吧?这是好事。其实绝大多数人还活在世上,也不过是为了那一点点希望罢了。”
少年已经闭着眼,似在抗拒一切交流。
护士台上值班的同事不知去了哪儿,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拿着单据急切地喊人,声音大的在病房里都一清二楚。
护士连忙起身前去查看,走出病房那一刻,她忽然听见一道清亮的声音从里面响起。他似乎说了什么,可病房外声音嘈杂,护士一时间没听清少年的话。
门外头发花白的老人依旧在焦灼地喊人,看见走出病房的护士,连忙把她拉走。
护士急匆匆地离开,没来得及再确认一遍。
寂静的病房里,林研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随后将目光投向病房的某个角落。像是在看着谁,他轻声重复着刚才的话:“我在等那个人带我离开。”
“他是我的朋友,”顿了顿,他说,“唯一的朋友。”
两个小时后,林研身上穿着不属于自己的衣服,穿过人来人往的客运站,跟着那个人坐上一辆长途汽车。
过去的两个小时里,那个人趁着护士换班的间隙,带着他率先乘坐医院的电梯来到地下一层,坐上一辆出租车来到附近的一栋老旧的商业大厦,穿过熙熙攘攘的步行街,那人又拦下一辆电动小红车,来到首都的客运中心。
而那个长得像猴子一样的人此刻正穿着他的病号服睡在他的病床上。
等医院的人发现异常的时候,他已经坐上在去往异乡的长途汽车上了。
林研从头至尾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也没有询问那人的名字,对方让他做什么,他便照做,像是一个机械的木偶。
在长途汽车上,那人找了个后排的位置,为林研系上安全带,说话时还微喘着气:“我事先规划好了所有路线,排查过医院附近的所有监控,那个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