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语着,随后站起来理了理袖口,“失陪,去一下洗手间。”
周云琛突然变了卦,不管不顾地走出会客室。
不同寻常
一走出会客室,周云琛就抓住了目标。
“领我去洗手间。”
他找上还未来得及逃走的傅时禹,笑吟吟地站在他面前,“这算是你的份内工作吧?可不能怠慢了远道而来的客人。”
傅时禹不吃他这一套,面无表情地抬手指向一个地方,“出门直走。”
但其实,他并不知道洗手间在哪,他头一次来这儿……
在这些世界的历练中,他什么也没学到,先学会如何厚着脸皮瞎说八道。
“我看不见。”周云琛不依不饶地耍赖,“你带我去。”
而这话刚说完没一秒,他又立马抱住傅时禹的胳膊,在他耳边低语——“你不肯我就躺地上打滚。”
傅时禹:“……”
看着金秘书略带担忧的目光,还有旁边工位区里几个抬起又快速避开的脑袋,傅时禹表示很想去死,哦不,先杀了渣攻再去死才对。
“……走吧。”
傅时禹抽开手,随便挑了个人少的方向。
他边走,边心里想着半路把周云琛揍晕,然后扔进消防通道里算了。
“时禹,你刚刚指的是这个方向吗?”周云琛追上他。
“抄近路。”傅时禹不负责任地吐出三个字。
见他态度这样冷淡,周云琛紧贴着他,脸上失了笑意,铺满忧虑。
“时禹你是不是吃醋了?”
周云琛忧心忡忡地说道:“我和阮三没什么,只是做做样子,连床都没上过!”
说完,他又举起三根手指立在额侧,“真的,我对天发誓!”
傅时禹瞥都没瞥他一眼,心里央求他小点声,免得整层楼的人都看过来。
可在周云琛眼里,这个高大周正的男人此时过分严肃,比平时更加阴沉,特别是那道目光,坚定地锁定前方,就像是要去英勇就义一样。
“时禹……”
周云琛慌忙唤着他,难得这样不断地找各种理由解释——
“你是不知道泊云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要不是有阮三作幌子,我支不开那么多人来见你!
“你看,我昨晚刚提醒过你,今天一早他就变本加厉,扔了一堆杂活给我,幸好我联系上阮三了……”
傅时禹打断他,“你要是烦就直接找他啊,和我说这么多干什么?”
“我找他他就会听吗?而且……”
周云琛忽然降下音调,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也不好玩。”
“什么?”
傅时禹停下脚步,一边回头看向他,一边用余光扫着周围——好像误打误撞找到洗手间了。
这时候没人在附近游荡,周云琛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他走上前勾起傅时禹的手指,一点一点地绞绕着。
眸光微颤,他的视线深情而真挚,轻柔的话语宛如淬毒。
“现在这样对泊云来说,不是更好吗?”
“让他知道你只能是我的,永远看得见却得不到,很快就会死心了。”
傅时禹:?
到底是让他很快死心,还是你想这样吊着他玩?
傅时禹表示不理解。
这个家里到底谁更疯啊?
趁他晃神的工夫,周云琛握紧他的手,慢慢凑上前,试图占据他全部视野。
“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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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周云琛起身离开后没一会儿,周泊云也跟着站了起来。
“抱歉,阮总,恕我失陪。”
他视线紧盯着会客室紧闭的门,只有声音飘向沙发里的人,连半点解释都没有。
“等等周总。”
阮棠喊住了他。
“那个人,是谁?”
阮棠不确切该如何用词,一时情急就只能问出一个看似很奇怪的问题。
不过,周泊云听得出他想问什么。
“……和我们关系不错的朋友。”
周泊云犹豫了一下。
“又是朋友?”阮棠笑得牵强,“那不介意的话,等会儿也能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吗?好像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认识他呢。”
他的主动提议只会让周泊云有所戒备。
“有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