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他抚了抚长髯道:“二位都是有身份的学子。”
紧接着看向郁棠道:“你可是宋州郁太守之子,郁朗?”
郁棠连忙上前施礼道:“学生郁朗拜见山长。”
山长又看向司马峻:“而你是东洲王世子,司马骏?”
司马峻上前施礼:“学生司马峻,这厢有礼了。”
山长原是带着笑,在二人行礼后,脸色立马变的冷峻起来:“我位卑身轻,可担不得二位的如此大礼。”
司马峻有些不解:“山长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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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二位若是安心来读书,叫我一声山长,我自然是受得,但二位瞧着不像是,恕我只能送二位离开书院了。”
司马峻道:“我自然是来读书的。”
郁棠也道:“我亦是。”
“读书?我怎么没看出来,二位一来就嫌弃书院的卧房分配,甚至因为心中不满在此地大吵大闹。读书本来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所以才有十年寒窗苦读之说,你们连三年的住宿之苦都忍受不了,又怎谈科举致仕呢?”
“可是——”郁棠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被山上打断了:“没有可是!如果你们对此还有异议的话,可以自请下山,不要觉得你们出身高贵就可以为所欲为,青山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没有为学生让步的道理!”
山长话都说的这份上了,他们只能接受安排。
郁棠和司马峻一前一后到了住处。
这处房子不愧是束修最高的人住的地方,环境瞧着确实不错。那些住三人或两人的卧房都是紧挨着的,院子是一个公用的大院子,连茅房都是公用的。这处房子独门独院,茅房单设,配置上已经远超其他卧房了。
院子里栽种着一棵杏树,此时正好是阳春三月,树木抽芽,杏树上能看到点点新绿,还有白色的小花苞,含苞待放。
郁棠跟在司马骏身后走进了卧房里面,终归是单人住所,卧房相对于其他的卧房要小一些,而且这里面只有一张床,这意味着郁棠要和司马峻睡在一块。
司马峻瞧见只有一张床榻,扭头看向郁棠:“这间屋子床榻归我,其他你随意。”
“凭什么!”郁棠喊道。
“你不愿意也行,跟我打一架,打赢了本世子让你上榻。”
郁棠哪里打得过他,愤愤道:“本公子不与你这莽夫计较。”说着转身要去对面的长椅上安置。
未曾想莽夫二字惹恼了司马骏,他直接上前擒了她的手,反扣在背后,力气大到好像要掰折她的胳膊。
“啊——疼——”郁棠痛叫一声:“松手!快松手!”
阿楠和坤木本站在门外,阿楠听到了郁棠痛苦的叫声,连忙上前,想进去查看情况,却被坤木拦在了门外,阿楠目光一厉:“让开!”
坤木抱剑,他要比阿楠还高那么一点点,扬起下巴,臭着一张脸道:“不让!”
“不让是吧!”阿楠撸起了袖子莽了上去,两人直接原地打了起来。
外面打的热火朝天,屋内郁棠痛的眼泪都出来了,她从站着也变成了半跪着。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世子面前大呼小叫的,什么太守之子,要知道本世子就算杀了你,你那太守爹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司马峻不止扣住她的手,还把一只脚踩在了她的纤细的腰肢上,别说这娘娘腔不只长得漂亮,腰也是真他娘的细,他的脚踩在那里,居然和她的腰差不多宽!手也是,又软又小的,直接被他的手包了个严实。
不过直到现在,他也没怀疑郁棠的性别,若真是女扮男装混进书院的女子一般都会低调行事,哪里会像郁棠这般,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她爹是太守,跋扈的性格也跟他在京城见过的那些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
“你可知这里是我宋州!”郁棠喊道。
“那又如何,只要我一声令下,东洲军可以轻松踏平你们宋州。”
“那你踏平啊!”
“打仗可不简单,我何必废那功夫,我可以直接修书一封,让你那位太守爹过来管教你,说不定会把你领回去,到时候也没人敢和我抢房间了。”
司马峻这一句话直接拿捏郁棠,她的嚣张气焰总算是熄灭了下去,让她太守爹来可不行,若是真来了,她的身份不就被拆穿了。
她赶忙求饶道:“别啊,世子爷,我错了,我这一时头脑不清了,现在想想,实在不该跟您争这屋子的,我出去睡,出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