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有些心虚地咽了一下口水,嘴硬道:“我,我有说过这样的话么,我,我不记得了。”
司马峻勾唇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山长在撒谎喽?”
这人居然还去找了山长!山长也是,怎么就明晃晃的把她出卖了!
她现在后悔极了,本来是想搬出来前小小的报复一下司马峻的,但司马峻怎么可能愿意吃下这个大亏,早知道,她就不乱说话了。
“我,我是这么说了,那我不这么说就没办法搬出来呀!世子爷您不是最讨厌我这种断袖了,我搬出来,对您来说,也是好事一件呐!”
“呵,我记得我说过不允许你搬出来的,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除了我之外,你又看上了谁?沈北修么?他知道你这残缺的身体,龌龊的心思么?”
郁棠被羞辱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你凭什么这般臆测我?我从来都没那么想过!”
“那你搬出来作甚?”司马峻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眸子里带着冷然。
“因为和你住在一起,我一点都不自在!而且你明明很讨厌我,为什么非要和我住一块?”郁棠一边说着一边想把那只拿着毛笔的手从司马峻手里抽出来,但他力气太大了,她不只没抽出,还甩了他一身墨水,他那身看着就价值不菲的紫色锦袍全是黑色的星星点点,里面白色的内衬也没能幸免。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不是故意的。”
司马峻将她手中的毛笔强硬地夺了过来,往身后一扔:“原因显而易见,因为我不想你这种人祸乱书院,所以我要看着你。”紧接着他居然把人扛了起来。“你,你这是干嘛?”
“自然是带你回去!”
郁棠使劲拍打他的肩膀:“我不回去!放开我!”
“你若不回去,你编排我的那些谣言不就漫天飞了?郁朗,我司马峻不好过,你也休想好过。”司马峻扛着她就往外走。
阿楠刚好打饭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你放开我家公子!”
司马峻看也没看她一眼,喊道:“坤木!”
院墙上飞下来一个黑色的身影挡在了阿楠面前,阿楠瞪着眼前冷脸的男人:“你们主仆欺人太甚!”说着伸拳直击坤木的面门,两个人再次打了起来。
“司马峻,你不要伤害阿楠!”郁棠继续拍打司马峻。
司马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你给我老实一点。”
郁棠瞬间羞红了脸,咬牙切齿道:“司马峻,你这个无耻的混蛋!你快放我下来!”他怎么可以打她的屁股!
眼看阿楠落了下风,郁棠以为自己真的要被司马峻带走的时候,沈北修和许暮回来了。
沈北修摇开手中的扇子挡在了司马峻面前,扇子正面是一幅山水图,背面是四个大字:“厚德载物”。他将有字的那面正对着司马峻。“世子这是在做什么?”
郁棠听到沈北修的声音,感动的都要哭了,沈北修,你真是我的及时雨啊!
司马峻冷道:“让开!”
沈北修没有让开:“世子要带郁兄去哪?”
“自然是她该去的地方!”
“那什么地方她该去,什么地方她又不该去呢?”
“本世子,懒得和你废话,让开!”司马峻伸手想把沈北修推开,但没有推动,他危险的眯起双眼:“怎么,你要为郁朗出头?”
沈北修摇头:“非也,只是不想看世子爷犯错。”
“我能犯什么错?”
“您带走郁兄就是犯错,郁兄搬过来是经过山长同意的,而世子爷要带郁兄走,可没经过山长同意。”
“我自会跟山长说明。”说罢抬步绕开沈北修,却被沈北修一扇子挡住了。
“那等你什么时候跟山长说好了再来。”
司马峻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沈北修,你是故意要跟我过不去吗?”
沈北修没有回答,但扇子不退不让。
“好啊,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他将郁棠放在地上,不忘叮嘱:“你最好跑远一点,等把他打趴下,我就来抓你。”
郁棠可不想听他说什么,没有一点犹豫,拔腿就跑,白色的院服飘带随风飞舞,像一只灵活的白兔,一边跑一边不忘提醒阿楠:“阿楠,我没事了,你不要跟那个死鱼眼打了!”
坤木不爽的皱眉,死鱼眼,是说他吗?
阿楠听话收手退到了一边,坤木抱剑冷哼一声:“我眼大着呢,可不是什么死鱼眼!”
阿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