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神情染上一丝傲慢,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丧家之犬。”
陆宁锦瞳孔骤然一缩,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话比这句话更加让他发疯。他恨陆宁琛,他嫉妒陆宁琛,最厌恶对方清高的傲慢姿态,仿佛无论他做什么,都永远赶不上陆宁琛。
从小到大,陆宁锦的梦想就是将陆宁琛踩到脚下,打败他的自以为是,然而此刻他却狼狈不堪地被陆宁琛说是丧家之犬,这简直比杀了陆宁锦还要痛苦万分!
陆宁琛冰冷的漆黑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根本没有将他看在眼里,也从未将他当作对手,这样的想法让陆宁锦本就充满嫉妒的心脏变得更加疯狂。
陆宁锦抑制不住地破口大骂,被保镖给拖了出去。
陆宁琛唇角噙着一抹薄凉的笑意,像是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小丑,这样的画面深深刺痛陆宁锦的双眼。
“喂,亲爱的男朋友,人都消失了,你还要看他多久?”
直到一声不满的嗓音响起,周闲的身体从后靠上陆宁琛的后背,宽厚温热的手掌轻轻握住他紧攥着的手指,慢慢掰开手指,小声嘟囔:“别那么用力,要是出血了,你看一眼就得晕倒。”
“……”
陆宁琛手指一颤,贴在后背的身体很温暖,周闲的胸膛和他贴在一起,温暖的体温传来,对方张开双臂,将他搂在怀里,摸着他冰凉的手,将温度传递过来。
“我们先进屋好不好?这里好冷。”
周闲低声哄他,他知道陆宁琛心中有一道很难过去的槛,表面看似没什么,但是心中却难以忘怀。
陆宁琛反抓住周闲的手,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到:“陆宁锦没有说错,我的母亲是个疯子,我也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抿了抿唇,转移话题:“你说得对,这里确实有点冷。”
陆宁琛从周闲怀里走出,笑容云淡风轻:“我们先进屋。”
然而就在陆宁琛转身之时,周闲却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拽着他往里走:“我们聊聊吧。”
愿望
周闲直接将人拉进房间, 一把将陆宁琛按在床边坐着:“来,咱们好好聊一下!”
他转身又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和陆宁琛面对面地坐着, 一脸严肃开口:“陆总,你刚才是不是动摇了?”
陆宁琛被他一路拉进房间里,开始还愣了许久,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最擅长收敛自己的想法,即使听到这话,也只是笑笑, 眼神温柔地望着周闲:“当然没有……”
“骗人。”
他刚说出口, 就被周闲打断:“如果没有, 你刚才就不会走过去嘲讽他。”
陆宁琛一向不会回应这些挑衅, 他更喜欢玩阴的,可是刚才他却没忍住走到陆宁锦面前嘲讽他,黑化值在上涨, 陆宁琛的笑容也逐渐变得冰冷。
周闲觉得成为男朋友之后, 陆宁琛太过于在乎他的存在,总是万事都顺着他,不愿意让他掺和不利的事情,这还不如等事情解决之后再在一起。
想到这里,周闲向后靠在椅子上,故意叹息道:“早知道,当时就别急着告白在一起了。”
没告白前的陆宁琛可没那么纵容自己,偶尔来一两句嘲讽, 多可爱啊!
“……”
陆宁琛的手指一紧, 他今日的情绪本就很糟糕,只是不想在周闲面前表现出来
如今听到这话, 陆宁琛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他极力收敛,垂下眼睑,遮掩住阴晴不定的眸色,声音轻飘飘:“你后悔了?”
周闲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说:“是的,我有点后悔了。”
陆宁琛大脑一空,手指倏然抓紧床单,连呼吸都变得混乱,脑海里再次响起陆宁锦的话。
对方没有说错,他妈妈是个疯子,而他也和妈妈一样偏激疯狂,现在的温柔都只是伪装,他的本质烂透了,在疯子和偏执狂手下长大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正常人。
如果哪天周闲知道他偏执扭曲的心理,他也早晚会被喜欢的人抛弃……
不行,唯独这个不行!
常年行走于黑暗污浊之中的人,终于寻到了一抹光,他怎么可能放弃,即使玉石俱焚也绝不!
陆宁琛从来不是一个理智的人,他只是喜欢伪装成理智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的本质比谁都还要疯狂,他是被陆肃生一手养大,内心之中的强势与控制欲毫不逊色于他。
就在陆宁琛眼眸愈发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