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过分!”
他伸手抓住周闲游走的手掌,一向温和如水的眉眼透流露出一丝凌厉贵气。
龙袍被周闲拉扯滑下,露出瘦削的肩膀,还残留着显眼的红痕,新旧交错落在陆吟雪身上。
“皇上越是这样,在下可就越是……兴奋!”周闲环着他的腰,亲吻陆吟雪的侧脸,眸光里尽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一身高贵龙袍的陆吟雪比往常多了几分神圣不可侵犯的尊贵,举止从容不迫,极具上位者的威严,却被周闲恶趣味地捉弄着。
当他话音落下之时,陆吟雪连紧握屏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力地靠在周闲怀里。
“别,别这样!”
陆吟雪的声音难得带着一抹哭腔,湿润的眼睫毛不断颤动,眼尾遍布红晕。
周闲吻着他的脖颈,没有留下痕迹,一路滑下,才在别人看不见的肩膀咬一口,故意说:“皇上怎么可以说出这种求饶的话,您可是整个天下之主,就该高高在上地俯视一切。”
陆吟雪手指一抖,咬牙切齿地瞪他:“周闲,你不要欺人太甚!”
周闲闷笑一声,吻上他漂亮的眼睛:“我哪里过分了?”
眼见着陆吟雪真的没力气折腾了,周闲依依不舍地脱掉他的龙袍,把人抱进浴池里,让陆吟雪坐在自己的身上,亲他泛红的唇瓣:“皇上还是适合坐在上面‘欺负’我。”
“不要脸的登徒子。”
陆吟雪骂了他一句,有气无力地靠在周闲身上,手指捏着他结实的肩膀,紧实有力,真是找了个不省心的伴侣。
练武之人的躯体过于精壮悍利,一身都是紧致的肌肉,线条流畅而隆起,充满力量和美感,相当有魅力,更是能够轻易地将陆吟雪搂在怀里。
“我只是实话实说。”周闲掐着他的腰,小声嘀咕,“怎么越来越瘦了,我都不敢用力,生怕给你弄坏了。”
隔着浮动的水,都能隐隐看到那白皙纤细的腰身留下几道指痕,给周闲吓得都不敢用力抓陆吟雪。
陆吟雪忍无可忍,伸手捏住周闲的耳朵,用力扯了一下:“你闭嘴!”
做就做,少说话,还玩得这么花,周闲是想要挑战他的忍耐性有多强吗?
“嘶!”
周闲立即噤声,不敢惹陆吟雪生气了。
害臊的老婆不能惹,他要做个聪明的好男人!
新皇登基,南部地区的起义愈演愈烈,并不是所有人都投靠淮南王,各自为战。陆吟雪派去的官员是他的人,此人聪慧仁慈,并未强势地以大军压境,而是先礼后兵,招安叛军,以自身人格魅力与新皇的承诺打动一些起义将士。
说到底,若非生存不下去,百姓也不至于起义造反,如今换了新皇,前来的大臣又一片赤诚,他们终究被打动。
淮南王眼见民乱平息,心怀不甘,欲联合同样有造反想法的平阳王,却不料被平阳王反戈一击,差点死在对方手下。派人去查,才知对方阵营之中真正做主的其实是平阳王次子,而这人早已投靠当今新皇。
不久之后,平阳王病逝,平阳王次子在当今新皇的支持之下,取代平阳王世子,成为新任平阳王,反过来帮助朝廷攻打淮南王。
而在淮南王与平阳王的战事愈发紧迫之时,远在京城的陆吟雪正在太傅府中,与教导自己多年的沈太傅对弈。
“老师,您输了。”
一棋落下,输赢扭转。
一袭青衣的男子依然温和优雅,秋风吹起墨发,如水般柔和的面容带着浅浅笑意,斑驳的光影透过廊道外的银杏树落在他的身上,一片静谧美好。
沈太傅看着无论可走的棋局,长叹一声:“既然陛下赢了,臣也只好接下这个重任了。”
将弟子教得太出色,也不是好事,居然让他输得这般惨烈。
陆吟雪闻言,眸中带着一丝歉意,拱手谢道:“劳烦老师了。”
如今天下局势未平,他最能信任的人便是沈太傅,也只有沈太傅能够在他离京之后,稳住局势。
“臣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陛下此去,一切小心。”沈太傅正在琢磨棋局,看似漫不经心地提醒陆吟雪。
陆吟雪浅笑道:“有周闲陪着我去,定然不会出任何意外。”
沈太傅捏着棋子的手指一紧,语气淡淡:“若不是为了他,你也不需要去南部地区。”
陆吟雪眼帘落下,遮掩住眸中的神色,他沉默许久,说:“老师,我不希望史书对他的记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