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意。
“那可未必。”周闲不赞同,“阿雪,你不要小瞧自己,总有一日,你一定会站回属于自己的地方,拿回属于自己的荣耀!”
“你这话听起来还挺有趣。”薛沉渊笑了一声,没当回事,但还是挺开心的。
于是他微微侧身,趴在浴桶边缘,盯着周闲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开口:“周闲,你要进来吗?”
还在一本正经聊天安慰人的周闲一怔:“啊?”
你说什么?
你在邀请我干什么?
公道
“这多不好意思啊。”
周闲的反应还是很快的, 不过他总是喜欢装几秒,然后就要伸手去扯衣服。
薛沉渊见状,笑了起来:“你还真脱啊?”
他和周闲开个玩笑罢了, 这家伙反应快,动作也快,和上次一样, 二话不说,就要脱衣服入水,也不在乎这里面全是药水。
“你都邀请了, 我要是不听话, 那才是错的。”周闲手刚要落到腰带上, 就被薛沉渊拍走, 明摆着没打算让他进来,只是在逗他。
薛沉渊说:“我可不想等欧阳蕊进来,看到我和你挤在一个浴桶里。”
周闲不在乎脸面, 薛沉渊却很在乎, 要不然也不会是周闲在这里照看他,而不是作为大夫的欧阳蕊。虽说大夫与患者之间,不用在意这么多,但男女终究是有别,在有条件下,该避讳就避讳。
药浴的时候,旁边一直有个人盯着,薛沉渊多少有点不自在。以前都是到点了, 欧阳蕊才会进来查看情况, 现在有周闲在,方便许多。
“大不了像上次一样。”周闲坐了回去, 表情遗憾。
亲都亲了,摸都摸了,更亲密的事情也都做了,共浴又怎么了?他理直气壮地想着,但还是乖乖坐在一旁,给薛沉渊添热水。
药浴的时间还没到,得继续看着。等药浴结束,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再找阿雪算账吧。
“你是不是太闲了?”薛沉渊被他盯得太紧,多少有点意见。
堂堂一个王爷,整天在府里厮混,偶尔出去,也不做正经事,要不是手底下有人来报,薛沉渊真以为周闲每天都在混吃等死。
周闲托着下巴看他:“还好吧,我手底下这么多人,要是事事都要我处理,那还要他们做什么?”
阴险的反派boss总是要坐在后方算计别人,再说,秋猎将近,武宁候回来了,再不抓紧时间和薛沉渊培养感情,周闲觉得后面会很麻烦。
薛沉渊背对着周闲,垂着头,思忖半晌道:“既然如此,明日午时三刻,那就劳烦你去五芳斋帮我买一份桂花糕,再去状元楼点几道名菜,帮我打包回来,可以吗?”
周闲卷着他的发尾,修长指尖缠绕发丝,漫不经心点头道:“行,一定准时给你带回来。”
“不问为什么?”
“你都开口了,我就不会拒绝。”
薛沉渊回头看他,笑得很温柔:“那就拜托您了。”
“!”
周闲心脏一跳,捂住心口:“阿雪,要不,我还是和你一起洗吧?”
这张脸的杀伤力还是很强,视觉冲击简直让人心动到脸红。
“……”
感动不过三秒,笑容瞬间消失。
薛沉渊轻声:“周闲,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
“什么?”
薛沉渊说:“考虑到你是一位王爷,我就不和你多计较了,还望你自省一番,不要对我有不该有的心思。生而为人,你很抱歉,要对得起自己……”
他把周闲当初来看生病的他时,所说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尤其加重语气,强调了那句“生而为人,你很抱歉”。
周闲:“……”
好小气的老婆,好棒的记忆力。
“对不起,我错了。”
但该滑跪还是要滑跪的。
翌日,周闲听着薛沉渊的话,准时在午时三刻去五芳斋给他买桂花糕,前往状元楼买菜的时候,不出意外的遇到了意外。
各方人士齐齐上场,按照薛沉渊的剧本安排而上演戏码。
一个乞丐扑到了周闲的马车前,惶恐地开始自曝身份求救,并且当场爆出惊天大案。两年前黄河决堤,导致洪水泛滥成灾,百姓流离失所,朝廷拨发十万两赈灾银,却被底下的朝廷官员贪污,占为己有。
而负责此地的知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