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白酒浇到前后的伤口上,林海棠疼的身子微微颤抖。
林海棠把嘴里的白布咬的死紧。
受大罪了,林海棠想,加上上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罪。
“拔箭的时候要快,千万不要拖沓!”老大夫声音异常严肃。
老大夫虽然同意了让柳晚晚把箭拔出来,但是他的心里知道,林海棠恐怕是活不了了。
柳晚晚用钳子夹着箭身,看了看林海棠,林海棠冲她点了点头。
柳晚晚看着插在林海棠身体里的箭,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力气扭动着箭身,用力往外拔!
“呜嗯──”
林海棠使劲咬着嘴里的布条,太疼了,疼的她浑身颤抖,疼的她的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
,!
林海棠紧紧抓着手下的床单,用力到把床单撕坏。
疼的林海棠恨不得马上去死。
箭拔出来了。
林海棠一声闷哼,肩膀塌了下去。
“拔出来了!”柳晚晚朝着外面喊。
老大夫大声回道:“上药!包扎!”
柳晚晚把药粉洒在伤口上,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
柳晚晚太专注林海棠上身的伤口,没注意她的肚子。
箭已经拔出来了,林海棠终于注意到了下腹的疼痛。
这种痛,不亚于拔箭之痛,要比拔箭之痛厉害的多。
林海棠抓住柳晚晚的手,她费力的抬起脖子,大喘着气,说:“晚晚,我的肚子……”
柳晚晚低头一看,大惊失色。
林海棠的羊水破了。
“夫君!快去找产婆!姐姐要生了!”柳晚晚大喊。
“草!”柳三有骂了一声就往外跑。
林海棠手肘撑在床上,她的后背还有伤。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什么事情都赶到一块去了。林海棠心里大骂。
心里骂的厉害,一张嘴就变成了痛呼:“啊──”
真的像是要疼死过去,拔箭的疼痛在生孩子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根本不在一个等级。
柳晚晚擦掉了眼泪,说:“姐,你撑一下,我先给你包扎完。”
不包扎起来,一会儿生孩子的时候伤口肯定会裂开,包扎起来却会好很多。
柳晚晚加快了手里的速度,包扎完之后,最起码林海棠可以躺下去了。
产婆是被柳三有架着来的,飞檐走壁,差点把产婆吓吐。
“慢点慢点慢点!我没命了就没人给你娘子接生了!”产婆大喊。
柳三有也大喊:“不是我夫人!是我主子!赶紧的,人命关天!”
产婆扶着墙喘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她说:“快准备几盆热水,还有剪刀!快!”
安齐堂的老大夫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在他医馆里生孩子的情况,也有些慌,听了产婆的话赶紧让自己的学徒去烧热水。
产婆进到屋子里,看着林海棠,说:“姑娘,老婆子我来了,你先告诉我,啥时候怀的?”
“正、正月。”林海棠又是一声痛呼。
正月怀上的,那就是八个多月,产婆脸皮一紧,赶紧摸了摸林海棠的肚子。
坏了,这孩子早产,七活八不活。
产婆很严肃,她也不想看到这种情况,但是她也没办法。
产婆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产妇说这个话,她问道:“不是头一胎吧?”
这次是柳晚晚回答的,说:“这是第二胎,上一胎是龙凤胎。”
“好福气。”产婆放下了心,最起码已经儿女双全了,这个孩子就是保不住,也不会太伤心。
热水好了,产婆和柳晚晚赶紧搬到了屋里去。
张奔和柳三有只能在外面干等着,焦急的来回踱步。
“姑娘,用力!”产婆扶着林海棠的膝盖,教她怎么用力。
“啊──”
“顾岸!老娘要杀了你!”
林海棠大喊。
如果不是因为顾岸管不住下半身,她何至于遭这份罪。林海棠的声音里是真的充满了恨意。
听到这句骂声,门外等得着急的张奔和柳三有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柳三有为还没见过面的顾岸默默点了一根蜡烛。
张奔则在心里幸灾乐祸,没想到军营里人人都怕的顾校尉,在家是这么个地位。
“哇啊──哇啊──”
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