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凉爽了,林海棠想吃酸辣粉的心也越来越重。
在康朝,小吃的种类真的很少很少,一般都是点心这类的甜食,但是林海棠真的非常非常想吃辣的东西。
顾沉已经满月了,很爱笑,不管谁逗都会笑出声,但是晚上必须跟着林海棠睡,晚上谁都不让碰,只让林海棠抱着。
还好白天的时候顾沉比较省心,林海棠就各种琢磨吃食。
前两天炸的油条,广受大家欢迎,顾默和顾芷兰吃了四根还不行,还要吃,被林海棠严厉制止了才停下。
“嫂子!晚晚!”林海棠在院子里大喊。
“怎么了姐姐?”柳晚晚在跟小白玩,听到林海棠的声音赶紧出来了。
“来了夫人。”赵香君停不下来,正在给顾默和顾芷兰做冬天要穿的衣服。
林海棠晃着手里的钱袋子,说:“走,我们上街买红薯去!”
赵香君连忙说:“夫人,我们厨房还有一箩筐红薯呢。”
林海棠,伸出食指摇了摇,说:“嫂子,不够,走,我们去街上买一点。”
“好!我来了!”柳晚晚立马扑了过来,剜住了林海棠的手臂。
柳晚晚爱玩儿,天天跟着林海棠东跑西跑,用柳三有的话来说,就是跑疯了。
赵香君心疼钱归心疼钱,还是想去逛街的:“来了来了。”
柳三有和张奔看着三个手拉手出去的人,无语的对视了一眼,然后都低下了头,砍柴的砍柴,刨地的刨地。
天凉快了,出来赶集的人比夏天多了不少,只是三个人看着看着,就发现有不少人都往城东跑。
林海棠问卖竹蜻蜓的摊贩小哥,说:“小哥儿,这都是干嘛去啊?这么多人往东边跑什么?”
戴着方巾的小哥儿说:“您不知道啊?今天又一批番人要流放到冰岩塔去,大家都赶着去看热闹呢。”
“诶~如果不是要看摊子,我也想去看看哟……”小哥儿的脸上满是遗憾。
林海棠和赵香君对视一眼,显然是想到了一处,林海棠道:“走,我们也去看看这热闹。”
城门外,有一队戴着手铐、脚铐的犯人,大概有十一二人,他们的家属在旁边哭的撕心裂肺,被衙役用长枪挡着不让靠近。
这些家属里自然包括吴彩铃和林光宗。
“我的儿啊!我的儿!”
“官爷、官爷!我替我儿子行不行啊?我替我儿子行不行啊!”
吴彩铃和林光宗哭的厉害,努力伸着手往前够,想要摸摸林家富。
林家富满身脏污,头发能当鸟窝,脸上这黑一块儿那黑一块儿,衣服上还带着血迹,他哭着大喊:“爹!娘!我不想去冰岩塔!爹!娘!”
“救救我!救救我啊爹!”
可是不论怎么喊,吴彩铃和林光宗怎么也站不到他面前,吴彩铃和林光宗也救不了他。
赵香君看着这一幕,很是解气,冷哼一声:“活该!”
林海棠没说话,却也是一脸解气的表情,把柳晚晚好奇的不行,问:“姐姐,这人是不是跟我们有仇啊?”
“他们啊?”林海棠唔了一声,说:“要流放的那个是我亲弟弟,那两个,是我爹娘。”
柳晚晚震惊,道:“那这……”
赵香君生气的说:“三个混蛋玩意儿,那个林家富,就是要被流放那个,把我们默默和兰兰绑架了,卖给了人贩子!”
现在说起来赵香君都要掉眼泪,“要不是夫人,少爷和小姐差点就回不来了!”
柳晚晚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听的两眼喷火、咬牙切齿,恨不得过去抽他两巴掌:“人渣!流放都是便宜他了!”
这些家属哭的再厉害,还是到了时辰,这些要被流放的人,开始启程。
吴彩铃已经哭晕过去了,林光宗也哭着坐在了地上。
流荡的队伍渐渐远去,再也看不见了踪影。
围观的群众也是在骂着他们罪有应得,也渐渐散开了,林海棠三人看了一会儿,也转身要走。
吴彩铃看到了林海棠,大吼道:“林海棠!你个贱皮子!该流放的是你!是你!”
吴彩铃像是一个女鬼,张牙舞爪的跑过来。
林海棠转过身,看着冲过去的吴彩铃,一脚就踢了上去,把人踹到在地,林海棠冷嘲着说:“老东西你再骂一句,我也让你尝尝牢饭的滋味。”
吴彩铃被踹的捂着胸口,满脸震惊,而后放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