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来了这个好消息,林海棠现在没时间跟顾岸掰扯,连忙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啪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张奔看着林海棠的眼泪有些震惊,掐得太狠,林海棠眼睛都红了,她跑过来,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带我去啊张大哥。”
过来报信的是村长李有道,和林氏家族里的一个长辈。
林海棠早早就调整好了状态,哭着跑过去,在看到人的时候身子还晃了晃,未语泪先流,道:“李叔,林伯伯,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纷纷叹了一口气,村长道:“海棠啊,昨天晚上,齐满堂想去你爹娘家里偷钱,结果看到你爹娘都死在了地上,人都被吓傻了。”
“海棠,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村长安慰着林海棠。
林家族里的长辈也是一脸的痛心,道:“丫头啊,你弟弟不在家,只有你守在你爹娘身边,跟着伯伯和你李叔回村里吧,你得给你爹娘守灵啊!”
“还得把顾默叫上,他得给你爹娘摔盆儿。”他又补充道。
其实林海棠心里已经笑开了花儿,但是面上她还是要装作痛苦,问:“可是,我前两天回娘家,我爹娘都好好好的啊,就是我爹,也已经好多了,不会走这么快啊……”
二人沉默了一瞬,随后村长说:“海棠啊,你爹娘明显是被人杀死的,我们来也是想先问问你的意思,是报官,还是直接下葬。”
“报官!”林海棠斩钉截铁。
这件事闹的越大越好,闹的越大这名声才能传的越远。
林海棠要哭晕过去了,骑上马就要去县衙,顾岸出现的很及时,一拍轮椅上的扶手,他飞身上马,把林海棠圈在了怀里,对着磨破嘴皮子劝说林海棠从马上下来的二人说:“我陪她去。”
马鞭一抽,马儿飞奔出去,林海棠看着走远了,抬头大喊:“你神经病啊,耍什么帅?你的腿不要了?”
顾岸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按,迎着风低头对她说:“我的腿已经好很多了,不用担心。”
林海棠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骂他神经病。
到了县衙,林海棠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流着泪去敲登闻鼓。
县令一看到是林海棠,头都痛了,忙问:“顾夫人,这次又是什么事?”
“大人,我得娘枉死家中,请大人还我爹娘一个公道,把凶手绳之以法!”林海棠双手上下交叠,额头抵在手背上,向县令鞠了一躬。
县令带着人与林海棠一起赶到了上安河村,到了案发地,封锁了现场。
仵作现场验尸,县令原地派人摸排走访,争取尽快破案。
很快,仵作给出了答案:“已经死了两天了,女人是被那把生锈的菜刀砍死的,在她脖子上砍了好几刀。”
仵作指着床边那把生锈的菜刀,又指向桌子上的茶壶,说:“男人是被死的,茶壶里的水被下了砒霜,下的量很大,喝上一口水就能把人毒死。”
仵作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手,眼皮一抬,道:“女人是被男人砍死的,他右手虎口、手指和掌心都沾染上了铁锈。”
林海棠并没有进去,在外面搂着顾默和顾芷兰。
两个孩子是跟着村长和张奔他们一起过来的,除了小白和赵香君,都一起来了。
赵香君留在家里是为了照顾顾沉,小白留在家里是为了保护赵香君和顾沉。
两个孩子有些被吓到了,一左一右的搂着林海棠的腰不肯撒手,林海棠抱着两个孩子,拉着他们到马车上坐着。
林海棠跟两个孩子商量:“一会儿娘哭,你们也跟着娘哭,不用哭出声,流两滴泪就可以,好吗?”
顾默和顾芷兰都撅着嘴,不乐意,顾默说:“娘,他俩以前叫我和妹妹去死,我讨厌他们!”
“好吧,那就不哭,”林海棠想了想,没有为难孩子,说:“但是娘跪下去的时候,你们也跟着跪下去好不好?”
两个孩子这才点了点头。
在村子里,人多眼杂,哪个汉子钻了哪个寡妇的被窝,这事没有能瞒得住的,同理,谁进了谁家的门也总有人能看见。
很快,衙役来报:“大人,村民王氏看见村里的刘大水在昨天傍晚来过林光宗家里。”
另一个压抑也报:“大人,砒霜的来源查清楚了,是吴彩铃在村子里孙郎中家买的,时间是三天前。”
“把三人传上来。”县令站在林光宗家的院子里,冷哼一声,双手向身后一背,深青色的官服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