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岸依旧觉得不甘心,他抿着嘴,紧紧盯着林海棠,说:“我可以保证永远,林海棠,我非你不可。”
顾岸很想林海棠也说一句,非他不可,他想要林海棠全部的爱,要林海棠没有退路的爱他。
林海棠与他额头相抵,说:“顾岸,我相信你这一刻说的永远是真心的。”
顾岸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觉得不管说出什么来都是苍白无力。
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是什么?顾岸使劲想着,却发现还是想不起来,或许是甜的东西,也或许是辣的东西,总之,他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印象。
林海棠也能明白顾岸的心理,她尽力去安抚,给顾岸一个定心丸:“顾岸,此时此刻,我也非你不可。”
顾岸皱紧的眉头舒展,他万分珍视地吻了吻林海棠的嘴角,然后把人牢牢抱在怀里,觉得心中的爱意满到无处安放。
信鸽很给力,没几天时间就把杨知文的密信送到了皇帝手里,皇帝看完之后,当场拍案做了决定,让林海棠全权负责管理温病的各事项,命她为安乐郡主。
此时的林海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和顾岸去了趟空间,把里面已经晒好的雪寒花和雪寒花种子搬出来,以便过两天做防感染药丸的时候用。
这些天,林海棠和顾岸变成了在空间忙活,但是吃的非常好,赵香君每天都变着法儿的给他们做饭。
大概两天之后,信鸽飞了回来,杨知文从信鸽的脚上取出卷成小小筒状的信纸,缓缓打开,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瞬间,杨知文倒吸了一口凉气,拿着纸的手都在抖。
杨知文瞬间佝偻着腰跑着去见林海棠,把门拍的啪啪作响:“丫头,快开门!”
林海棠听到了杨知文的声音,忙不迭地从顾岸身上坐起来,整了整衣服,慌忙地喊道:“师父,来啦!”
顾岸倒是一点也不慌张,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林海棠气地咬牙,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师父,怎么了?您跑这么急?”林海棠打开门就看到喘着气的杨知文,慌忙把人扶进了屋。
杨知文坐在凳子上喘气,把手里的纸条递过去,然后摆了摆手。
林海棠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杨知文,然后低头看向纸条,这才知道为什么杨知文这么激动了。
咕咚。
林海棠咽了口唾沫,把手里的纸条扬了起来,说:“顾岸,我要成郡主了。”
顾岸拿过纸条一看,说:“恭喜夫人。”
皇帝说圣旨已经在路上了,要过一段日子才能到达章林县,让林海棠现在就着手准备她想做的事情就可以。
“师父,要做防感染药丸,首先就是雪寒花的种植,您先跟着郑县令说说,让他找块地吧,越大越好。”现在林海棠还不是郡主,说话不管用,当然得杨知文出面。
杨知文瞬间感觉形势大好,腰板儿都挺直了,大手一挥,说:“包在老夫身上。”
事情进展很快,郑县令办事也毫不含糊,亲自出马选了块好地。
今天有一件大事,章林县的每一个人都万分期待,不多的几个人,早早就凑在了城门口。
到现在为止,章林县所有病患都已经痊愈,今天,章林县可以恢复正常通行,不再戒严。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眼泪早已在眼眶里打转,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泪眼婆娑地看着紧闭的wa城门。
郑县令青色官服在身,官帽上戴着一个大大的红花。
郑县令今年四十又二,做官十多年,再也没有今天来的刻骨铭心,他的脸上都是褶皱,两鬓都是白发,竟不见青丝,他高声喊:“开城门!”
城门两边挂着长长的鞭炮,郑县令话音刚落,两边的衙役就点着了鞭炮。
噼里啪啦一阵响,落红满地。
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城门内迎来了许久不见的阳光,驱散了温病最后的阴霾。
城内的众人皆是泪流满面,哭着哭着又笑了,开始奔跑、开始跳跃。
郑县令看着这些子民,背着手,笑声震天。
林海棠看着这幅景象,笑着感叹:“真好。”
每一个活下来的人都好不容易,不管是死去的还是活着的,都好坚强。
林海棠想,如果自己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份子,身患重病,全身溃烂,身边的朋友、亲人一个个死去,我也能撑到现在吗?林海棠觉得应该不会。
父母都没了,弟弟和弟妹也没了,